谢南衣放下东西,前去偏房查看。
“水、水。”炕上嘴唇干涩,闭着眼睛的白棋喊。
去厨房取了一个碗一个汤匙,回屋倒了一杯茶水,谢南衣坐在炕沿边,舀起一勺正打算喂白棋。
这时,白棋忽然睁开双眼坐起来,右手禁锢她的脖子,“说你是谁?”
“放开我,没有我好心救你,你就死在我家门外了。”谢南衣挣扎着,手里拿着的碗和汤匙散落在地,发出啪的声响。
坐在炕上盘腿打坐的常言听到细微的声音,判断出是从偏房传来的,打开窗户跳出去,小跑来到偏房查看情况。
一进门,他瞧见谢南衣捂着脖子咳嗽,嘴里埋怨道:“好心没好报,我救了你,你居然想杀我这个救命恩人,还恩将仇报把我家的碗和汤匙打碎了。”
待她喘过气来,想蹲下去捡时,常言开口道:“嫂子,我来吧。”
“也好。”谢南衣不客气的起来,一只胳膊挡在她面前。
抬眸对上白棋歉意的眼,“错怪夫人了,接下来一段时间空要麻烦夫人,暂借住在夫人家一段时日。”
谢南衣接过一张折叠的银票,打开看发现是一张五十两的银票,脸上堆起笑容摆摆手,“不客气、不客气。
你好好在这里养伤,有我一口吃的就不会饿着你。”
说完,拿上银票离开。
常言的随从挺富有啊,十两、五十两的银票说拿出来就拿出手,眼不带眨一下的。
前些日子,白扇刚付了一张十两的伙食费。
收好银票,谢南衣去厨房做饭。
今晚,她炖个鱼汤给白棋补补身子。
“老三媳妇,今天又做什么好吃的了?”李桂芬拎了两袋子自家种的葵花籽,炒好以后拿来给谢南衣两口子吃。
“娘,今晚喝鱼汤,您记得叫上爹、岁农他们一起来家里吃饭。”
撸起袖子接过谢南衣手中的菜刀,“老三媳妇,娘来吧。”
李桂芬切着葱姜蒜,对谢南衣道:“老三媳妇,我瞧着你大哥最近不太对,像是有情况。
我这当娘的也不太好意思问,回头你替娘问问呗?”
“行啊,娘,这件事情包我身上,回头我找个机会找大哥探讨一下。”
“那敢情好。”李桂芬切完葱姜蒜放到干净的碗中备用,催促谢南衣进屋看孩子,她自己一个人可以。
既然这样,谢南衣回屋找来两块儿红色粗麻布料子去江书业家。
“慧芳姐在家吗?”谢南衣敲了敲江书业家的大门。
过了一会儿,自作自受与江书业和离,一直暂住在家里的李慧芳听到动静,从屋内出来开门。
当她打开大门,看清来人是谢南衣候,有那么一瞬间的诧异。
她不自在的将一缕碎发放到耳后,“三弟妹,有事吗?”
“我来找大哥问点儿事,顺便麻烦慧芳姐帮我做两身衣裳。
多少钱慧芳姐做好以后,一块儿告诉我就行,到时候我让相公来取。”谢南衣温和的态度仿佛以前的事情从未发生一样。
对于李慧芳做过的那些荒唐事,他记在心里。
快过年了,加上真正的原版李慧芳自打清醒过来以后,老老实实在家待着,哪儿也没去,更没有找她的麻烦,所以她也不想主动找晦气。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的地方,只要李慧芳不背后给她使绊子,她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一旦让她发现李慧芳在背后搞小动作,她也绝不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