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房内就剩下风汀雨、凤栖怡和青竹三人,风汀雨脱去衣裳,坐在满是药水的泡澡桶里,药效慢慢开始发作,体内的幼蛊开始躁动起来,游走在四肢百骸,五脏六腑,好像从哪里都能钻出来,疼痛非常。
‘靠!’风汀雨简直想骂娘了,上辈子做错了什么呀?要受这样的折磨。她想跳出浴桶,青竹上前抱住她:“小姐,再忍忍,不能出来啊,出来您会没命的!”
风汀雨哪里还听得到这些话,可是内力又提不起来,边哭边挣扎着:“让我出去!让我出去!救命啊!”
眼看青竹压不住,凤栖怡流着泪也来帮忙。
石亭嘱咐让他们好好照料,便离开了,事情已经得到证实,他也没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
待他走后,司夲飞奔进到前厅,只隔着一扇门,他甚至想直接毁了那扇门进去。
一声声的求助声从屋内传出来,司夲真的按捺不住了,凤尧航在边上说了无数次了:“你现在进去她才真的没命了,这是眼下唯一的办法,她只能受着。如果你为了她好,就在这里等着。”
司夲掌心都攥出血了。时间一点一滴过去,房间的声音停了又响,反反复复,整整一天一夜,直到体内的蛊毒又安分下来。
青竹将风汀雨穿好衣裳,扶到床上,凤栖怡赶紧让凤尧航和莫放进去查看,莫放说道:“精力耗尽,内脏损伤严重,非常虚弱啊,不过好在熬过来了。”
看着眼前的人,面无血色,头发尽被汗水打湿,司夲紧紧握住她的手,他叫所有人都出去,凤尧航知道,他又要为她输内力疗伤了,之前在泡药的时候凤尧航阻止他是因为此时为风汀雨输内力,只会加剧蛊虫的钻游,更会害了风汀雨,现在,呵,恐怕他能把自己的命豁出去,便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别忘了你的使命。随后离开了房间。
几人离开房间后,凤栖怡这才发现,大厅正中央五花大绑着一个人,口中还紧紧地塞着一块布。走近一看,这不是石一吗?
凤栖怡指着他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啊?”
原来在之前,石一和追风等人听到消息,立马赶过来了,到门口就听到风汀雨的惨叫声,自然不管不顾要冲进去了,司夲本就焦躁,一见他这样,三下五除二把他绑了起来,这也是他一直想干的事了。
凤栖怡刚想给石一松绑,被凤尧航拦住了:“小栖,桃子现在在给阿雨疗伤,你让石一进去干嘛?捣乱差不多,就这样先吧啊,眼下已经没事了啊。”
凤栖怡有些愧疚地说道:“石一哥哥,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还是先再委屈你一下吧啊。”
不多时,青竹拿了些吃食进来:“各位也都受累了,先吃些东西吧。”是啊,都一天一夜了,大家都处在紧张的氛围中,现在放松下来,也感到饥肠辘辘了。
过了好久,也不见房间有什么动静,凤尧航试探地敲了一下门,还是没动静,便推门进去了,只见房内只有风汀雨一人,上前查看,见她内伤也好了大半了,环顾一周,也不见司夲的身影,无奈摇头道:“司夲啊司夲,你既不想让别人看到你的狼狈样,何必损伤自己如此地步啊。”
千云台,司夲盘腿坐在榻上,上次的伤也还没好,如今更是严重了。他感觉昏昏沉沉地,脑中闪过无数的画面,厮杀,鲜血,哭声,笑声,犹如置身炼狱,再次睁眼,一颗泪划过眼角,双眼也猩红非常,眼底尽是杀气。
一双眼正好对上刚回来的凤尧航。
“不好!”凤尧航惊呼一声,“司夲!司夲!不许再想了,听到没有,给我清醒一点!”说着用银针封住他几处大穴。
罗似夜一直在暗中保护,一看情况不对,便和四个暗卫一齐落到房内,刚准备冲上去,被凤尧航抬手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