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听程珂娓娓道来：“我本是最早追随凤庄主的人，这枚令牌，还是凤庄主亲自为我别上的。”他轻轻抚摸手中的令牌继续说道，“青鸾山庄被灭门那天，刚好是正月十五，凤庄主让庄内的人都回家去了，团圆的团圆，逛花灯的逛花灯，留下庄主一家和几十个弟兄，没想到，等我们回来，悲剧已经发生了。之后石庄主便重振旗鼓，接任武林盟主之位，有一天，石庄主说找到有关凤庄主灭门的真凶消息，找我们前去商议，不料石亭突然出现在青鸾山庄，石亭与石庄主是孪生子，二人从小并不亲密，长大也是各侍其主。虽然我不知道他们背后都是谁，但是一定是皇亲贵胄，高不可攀。石亭假意言和，却在背地里使阴招，当时连我在内共十个兄弟都中了迷药，武功尽数被他废去，我眼睁睁看着石庄主被他折断手脚装进麻袋，拖了出去，但是我肯定，石庄主一定还活着，只是不知道被石亭囚禁在什么地方了，这是石亭亲口说的，说要用他练什么血丹。”

‘血丹’凤尧航听到心里咯噔一下，转头看看风汀雨，继续问道：“那后来呢？”

程珂道：“呵，后来，一把火，把当时我们在的琼华殿烧个精光，石亭自那日便装作石楼，青鸾山庄改为凤凰山庄，只说那场大火是意外，而我侥幸捡回一条命，也变成这不人不鬼的样子。没了武功，便以打铁度日，也不敢去找石亭，终日浑浑噩噩，我虽知道真相，可是有什么用呢...”

凤尧航捏紧拳头：“起码我们知道了石亭该死，只是现在还要留着他，才能找到那一晚真正的幕后凶手。程叔，这些年您受苦了，眼下我回来，有些账也要一笔一笔算清楚了。”

“好！”程珂有千言万语想说，最后也只拖出这一个字，但只这一字也包含了他十六年的心酸、苦楚和新的希望！

石一和风汀雨现在才知道凤尧航到底要查些什么，原来十六年前竟有这样一段过往。

风汀雨对石一说道：“那现在的石楼不是你的父亲，而是你的叔叔喽，还是仇人叔叔，难怪你不得宠，你那便宜老妈也不得宠。”

石一说道：“现在看来，我们在场的每个人都和这件事脱不了干系了。”

程珂一听：“你是石一，你不是......”

石一笑笑：“是个傻子对吗？前两天刚好的，但是以前的事我一点记忆都没有。”

程珂笑道：“无妨无妨，我活了大半辈子，现在才明白，只要活着就好了，活着就有希望，更何况你们都这么好，我是真的高兴。”说着眼泪又不自觉地流下来。

几人在贺家村叙旧，司夲这边在闻饕阁调理内力，名身着黑色劲服的男子走进房间，恭恭敬敬地抱拳施礼：“主子，那支队伍快到贺家村了，这几日耽搁下来，怕是要碰面了。”

说话的人正是司夲的亲卫，罗似夜，比司夲大几岁，司夲拜师后便一直是他服侍，二人既是主仆，亦是兄弟。他们口中所说的队伍是之前查到的一些线索，似乎也在追查当年的事，但现在还不知对方是敌是友，要小心为妙。

司夲想了想：“就按之前的计划，去接应阿航，记住，定要留活口。”

“是，主子。主子，你好像受伤了？”

“没什么，小伤。”说着倒了一杯水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