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风看着眼前的人,那张脸逐渐和小时候的他重合起来,回忆也慢慢涌上心头,当年他也不过是十岁,莫放和方戈九岁,游益之七岁,最小的是凤尧航才五岁,当年石楼与凤沐山义结金兰,是青鸾山庄的二庄主,晚辈中他们几人年纪相当,便时常在一起练功玩耍,连同凤沐山的长子凤清浪和次子凤安竹,与凤清浪和凤安竹在一起时还到老实,可这凤尧航偏生是个不省心的,捉鸡撵狗,上蹿下跳,搅得山庄不得安宁,却时常让追风等人背锅,实实在在受了不少处罚,但丝毫不影响他们之间的感情,这样的日子过得很开心,直到那个让武林震惊的夜晚,从此他们在没见过庄主一家人。石楼一直在找当年的凶手,但是都找不到丝毫踪迹。
思绪到现在,看着眼前这个翩翩公子,众人皆感慨万千,想说很多,可一句也说不出口。这时,静谧的氛围还是让凤栖怡打破了,“怎么都不说话啊?别站着了,快进屋,让我哥再与你们说说。”
众人看着这小妮子,相视一笑,一齐往房间走去。
众人在客厅落座后,凤尧航简单地和他们说了一些之后的经历,只说那晚刀光剑影之中,石楼把他和凤安竹送进密道逃了出去,当时大哥凤清浪誓死跟随凤沐山,也不知后来情况如何,他们跑了很远,中途二人失散,还是师父朔言找到了他,自此以后和师父一起,并未踏足武林,其他的未再细表。众人感慨一番,此时凤尧航才注意到,四人的气息不对,查看过后,气到:“这个死司夲,当老子的流光散是白糖啊,给谁都用上。呐这是解药,大家先服下吧。”说着分发给四人。
莫放一听便来了兴趣,“这流光散是你制的?”
“不错,费了我好一番功夫呢。”
“解药我就收下了,能再给我一些流光散吗,我想自己研究研究。”
追风听后笑道:“老五研究医毒已是魔怔了,我们都见怪不怪了。”
众人说笑着,凤栖怡站起来惊呼:“三哥,阿雨的毒还没解呢!”说着拉起凤尧航的手便往外走,众人紧跟其后,风汀雨和凤栖怡在同一院落,沿着连廊走过一个小水塘便到了,凤栖怡见绿言在门口,便问:“阿雨在吗?”绿言行礼回答:“在的。”
“那我去找她。”说着凤栖怡抬脚往里走,却被绿言拦下。
“小栖姑娘,昨日宴会结束雨姑娘便回房歇下了,今日午膳也在房内用,想必是伤势未愈,身体虚弱,之后说要再歇息一下,让奴婢在此守着,说不让任何人打扰,包括您。”
凤栖怡一听:“既然她身体不适,我更应该进去了,我这里可跟着两个神医,让他们仔细瞧瞧我也放心些。”绿言听罢,见凤尧航点头,也不再阻拦,引着众人去敲门。敲了敲门:“雨姑娘,小栖姑娘来了,雨姑娘?”风汀雨可没那么好的耐心,见房内迟迟没有回应,推门就进去了,走到内阁,只见风汀雨一脸苍白,浑身是汗躺在床上,紧紧抓着被子,嘴里还不停的喊着:“走开!走开!不要过来!”
众人很是担心,莫放一个箭步冲上去,抓起风汀雨的手把起脉来:“是梦魇了,她的气息很乱。”说着问凤尧航,“你确定没有给她解流光散的毒?”
“没有!”
“但是她体内还有一股内力在乱窜。”
“什么!”凤尧航听后很是惊讶,也过来查探一番,发现莫放所言非虚。“怪哉。这姑娘的内力太邪门了,我说上次把小栖带走那天还能和我过招,这实力也太变态了吧。”说着又拿出流光散的解药给风汀雨服下,慢慢地她的情绪缓和下来,内力也渐渐平稳。
莫放摇头叹道:“你可知她有这一身的武力要付出多大代价吗?阿雨有先天之症,每月需用药泡一天一夜,配合功法才能维持性命,每次克制病发,都要忍受千万分的痛苦,常人根本想象不到。”
凤尧航想道:“难怪,想来她体内的那股内力,是功法的效果了。还有一些常年的毒素。”
说罢众人不再打扰,回到凤栖怡的住处,追风现在才想起来正事,问到:“阿航,我们何时能回凤凰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