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燕格走后,紫烟愣是一晚上都没合眼,最后数着星星才睡着,她虽已经历练了不少,可还是放不住事儿。燕格说得那些,越想越在理。
她本来写了一封信给楼柯,大概是说,她随着和亲队伍来到了西王城。现在想想,信一旦假手于人,中间有什么闪失被其他人看了去,那她的安全,楼柯的安全,后果不堪设想。她不能给楼柯找麻烦。
现在两个人再不是以前的她们,她们身后是两个部族,她的女儿不但是她的女儿,也是鹰洲的部的小主。
天刚亮,她就打算主动去找燕格,趁着接亲的队伍没来,把话说清楚
燕格没想到自己只是试一试,紫烟竟然想通了,等她进宫后,只以一个普通陪嫁侍女相称,让美姜留在鹰洲,这样她便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改头换面,让人再找不到她。
燕格大喜,这样最好,两个部族一旦发生战争,对她们女流之辈也许比男人还要无助,就像被裹挟的落叶,随波逐流,幸运则被冲上岸,不幸运就会坠落深渊。
远眺那高地欺负的一座座沙丘,黄沙被不停卷起,又被再吹落,那些怪异的石头就是大漠无定数的风吹成的,真应了那句鬼斧神工。
这里驿站都是木制的,年久不修缮就显出破败。中土日益繁盛,可这里因为是边塞根本得不到照拂。新的物件便是燕格到这里前的几天,为了迎接和亲队伍,整间驿站都被红色绸缎包裹了一番,乍看喜气洋洋,可仔细看,那些木头更显得破败了。
一只绣球受不了狂风肆虐卷走,在黄色的旋风中慢慢变小,模糊
燕格凭着窗户看不到远处,只有朦胧的一片风沙
“迎亲的队伍,怎么还不来,她们不会因为风沙太大,耽搁了吧。”
小碗想嘲笑一下这个痴小姐,可看她着急又不忍心。
“小姐,这个天气就像咱们鹰洲,咱们哪儿前阵子雪还在下呢,这是常事!这点风沙挡不住人家,只不过”
燕格猛回头,担心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