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明想这妇人也太猖狂了,自己还是太过于心慈手软,如果放过了她,日后还不定怎么做妖,她到底是串通了什么人,这番言论怎么会出自她之口。
宝梅心里委屈,这些年的苦都卡在喉咙里,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特别是自打楼柯来了,哪里有自己的立锥之地,同样是没有念想,如今顾思明这寒冰似的面孔只因楼柯融化,对自己像是退潮的洪水,消失的无影无踪。
“领主,这些全都是我自己心里所想的,这么多年来,我没有半点后路可退,只是私下里留下了信儿这个孩子,我心里明白你一直瞧不起我就因为我是一个青楼女子,比不上楼姑娘是大家闺秀,可是斗胆说一句,当年当年我从没有要跟着你回府,我自知会辱没你们顾家门楣,可也是您执意要为我赎身的。”
“都是你自己所想看来,是我小看了你。”
“领主,我们的孩子信儿,这是我唯一的指望啊你能不能把他留给我,哪怕你这辈子都不娶我入府,我只想有信儿”
被宝梅这样一说,人心毕竟是肉做的,确实自己没对她半点好,也谈不上丝毫的尊重,就像她所说,是因为她的出身。
“宝梅,你起来吧,信儿自然还是亲生的娘抚养比较妥当。”
“谢谢谢谢领主那我这辈子也就别无所求了。”
顾思明想,这女人就是一点可取,就是对自己的忠心,然而今天让他觉得,除了忠心以外,看来是出身埋没了宝梅。照此说来,如果自己孩子信儿可以顶替小宝的位置,宝梅是不是也可以做太后呢。
如果,这样真的可行,那么他才是真正的挟天子以令诸侯。可是,如何做到这些,也是要好好筹划。这件事,绝不是那么简单的,老百姓虽然是愚昧,可是不是傻,没有那么容易听从一面之词。
现在唯一可以证明这孩子身份的,就是这么个玉佩,然而玉佩又能说明什么,真的有心收起一个王上的玉佩就能随便指认一个王上骨血
那任凭谁,伪造个玉佩,甚至是以前宫里的人偷偷藏的玉佩,都可以效仿此道那岂不是乱套了嘛。
“领主您是不是在想,信儿可不可以为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