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尚二十岁时,修为已至灵蕴境,正在全琥的教导之下准备从军。
可与众不同的是,当初欺骗少女的那名男子如今竟然成为朝中赫赫的阁老之一,属万幽教一脉。
但在魁兵教和万幽教的一场争夺中,被当做弃子,致使诛灭九族。
而张尚也在“血亲符”的指引下未得幸免,幸而燕境内有此路可走方有他的“醒来”。
……
张尚甚至都回忆不起当初是怎样醒来的,只感到好似大梦一场,水到渠成般的便醒了过来。
无论是前身的刀术灵法,还是上一世的知识修养都融会贯通的存在着。
脑海中的这一番记忆回顾也不过片刻而已,张尚睁开双眼,一股巽风拂过衣衫。
“好了,二位兄台可自行离去了。”张尚转身向身后二人笑着轻语道。
听闻此言,二人之中的那酸儒却是眼神坚定的回道:
“公子,君子当知恩图报,你救我等一命,我等虽是微末之才,但也愿往后从于公子身边鞍前马后,方能以报万一。”
“你这酸儒,真不要脸,不就是看公子勇猛威武,不同凡响吗?”还未等张尚回应,那光头便一脸不屑的对着酸儒大喊道:
“想在公子身边鞍前马后,留得一条烂命,你有那能耐吗?”
话毕便转身向着张尚张大了嘴巴嘿嘿笑道:“嘿嘿,公子,呈虫虽只是凡俗一流武者,名字也难听,可蛮子头颅已然凑齐。”
“而酸儒之才学,虽然确实可能不像是书中所谈的大才,但于我此生所见,仍然当得魁首。”
“我二人其实并非是想念跟随公子身后获救,而是公子于山谷前脱口而出的那段话语,加之一路行来的举止谈吐和气质风采,都让我等深感折服。”
“故而我等愿以此残躯于往后跟随公子左右。”说罢,二人便好似早就商议好了似得齐齐纳头便拜。
站在一旁的全琥微微眯眼看着二人一唱一和的举动,听着这光头大汉皱皱巴巴念的这些话语,心中想着:
“哦,故意让浑人说这一番肺腑之言,想让公子更为信服。”
“可这酸儒不知道的是,他们在蛮人前不离不弃的举动,早已被公子所看上了。”
心中廖廖数语闪过,但全琥并未言语。
而张尚则是看着那酸儒轻声开口道:“欧阳区微,其实我不在乎你的聪明,我只问一件事,你们所犯何罪。”
下拜的二人听闻此言后,呈虫并未立即开口。
欧阳区微却是心中微动,他心中念道:“我欧阳区微果不是什么大才,只会卖弄点小聪明,还自以为是。”
“在这边境久矣,好像都慢慢忘了对有些人,当以诚相待,想活命,哪有那么简单!”
“公子,恕我耍这点聪明,但我真情实意的告知公子,我是遭受族人排挤陷害而至此地。”
一边说着,欧阳区微也郑重拱起手来直视着张尚的眼睛:
“而呈虫却是杀人罪,但他杀的也是一迫害百姓的贪官污吏,因我等同处一县,这一点我可以身作证。”
说罢,欧阳区微再次低下了头来。
在一片静默中,欧阳区微和呈虫皆感到万分紧张,温和的阳光照的二人汗如雨下。
终于,二人听到张尚轻语道:“走吧,先解罪,往后便一路同行吧。”
随即张尚便转身朝北解军营辕门走去,一旁的全琥也紧随其后。
而在张尚语句落下的霎时间,二人心中紧绷的弦也终于松了。
特别是在见识过张尚和全琥一路行来的强大后,二人也不由感到有些欣喜。
在这份欣喜中,呈虫还是没忍住的向身旁的友人祝道:“酸儒,恭喜你,活下来了。”
欧阳区微也带着万分庆幸的笑着对呈虫点点头,他心中明白其实呈虫本可以独自活命。
但却一直顾着他,这才于边境外徘徊多时,希望能够将他的指标也帮忙完成。
“若不是呈虫在旁,自己那还有活命的机会呀。”欧阳区微心中不由感动不已。
而后,二人便立即起身向着张尚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