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解救?”
“有还是没有?”苏景年态度依旧强硬。
阎婆眼眸一沉,冷哼了一声,“没有解救之法。”
这种旁门左道注定了没有回转的余地,何来解救之法?
而且她哪里知道苏瑾南那丫头会不会死。
她连自己的命都保证不了,更别说被下了二十三年降头,又被掏空气运的人。
苏景年陷入了沉默。
他的脑海中飞速闪过他与苏瑾南曾经的点点滴滴,以及痛苦的回忆。
他的手指弯曲,逐渐握在一起,仿佛能听到关节处发出的微弱声响。
“只要不死就行。”
他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说服自己。
苏景年看向阎婆,眼神里忽然变得无比凶狠,“如果你敢骗我,我会让你比死还难受。”
阎婆冷笑了一声。
她都是个将死之人了,哪里会害怕这样的警告。
更何况那丫头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她伸手接过他手中的设备,“你放心,如果我骗了你,你尽管来找我。”
*
昏暗的房间里。
老旧的电灯发出了微弱的灯光,隐隐约约地映照出墙上贴着的奇怪符纸。
上面的红色符咒和图腾像极了正在鬼哭狼嚎的阴魂,阴森渗人。
苏景年敛了敛眉峰,环视着屋内的各种物品和陈设,心中涌起一莫名的躁动和烦闷。
沈言初咽了咽口水,努力缓解心中的紧张。
很快,她就可以将苏瑾南取而代之,再也不用过那种卑躬屈膝,担惊受怕的日子。
这一切都是苏瑾南欠她的。
要怪就怪苏瑾南把事情做得太绝,或是怪苏家得罪了阎婆。
阎婆缓步走到佛龛前,将脐带血注入代表沈言初的鬼娃娃头顶。
鬼娃娃正贪婪地吸收着血液,很快变成了深褐色。
沈言初紧紧地盯着这一幕,既紧张又期待,努力感受着身体的变化。
这群鬼娃娃的上空似乎弥漫着一股不可名状的力量,连带着墙上的符咒都在颤动......
阎婆立刻闭上了双眼,干枯的双手交合,嘴里突然念念有词起来。
“......”
一串又一串的奇怪咒语在房间里回荡,仿佛在对抗着什么力量。
此时鬼娃娃都开始不受控制地颤动了起来.....
阎婆瞳孔骤震,在心里暗道不好。
她脸上的表情变得很痛苦,嘴里的咒语念得越来越急促。
她发出的声音越来越低,几乎听不见她在说什么。
空气里的力量对抗却变得越来越激烈......
沈言初很快有了反应。
她捂着胸口,就像有一股力量从四面八方而来,挤压着她的胸腔,挤得她呼吸不畅。
仿佛下一秒,她就要窒息而亡。
“砰!”的一声在房间炸响。
佛龛里的鬼娃娃当场裂开,瞬间碎成了渣渣,还冒出来一股青烟。
阎婆当即喷出了一口老血,然后直挺挺地砸在了地上。
她瞪着双眼,张着嘴,发出了一串气泡涌出的声音。
“呃呃呃.....”
“啊!”沈言初被这一幕吓得大叫,方寸大乱,“这是成了,还是没成?”
苏景年立刻警惕了起来,“小初,我们先离开这里。”
然而他的话音刚落,门口便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