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打头,绝对不会射到屁股。
伴随一声惨叫,那头畜生栽倒在地,仍然依着惯性,翻滚出去两丈,扫开旁边草丛。
白卢呲牙咧嘴,凶相毕露,起身一跃,径扑在了猎物身上撕咬。
哪里还有那副人畜无害。
白昭狂奔过去,同时,手中动作不停,又从箭囊中抽出一支箭矢,迅速搭在弦上。
不是要对奄奄一息的山鹿,而是为了防备那两个陌生人。
谁知对方有无恶意。
“不必再上前了,这是我的货了!”
白昭喊了一声。
如果近身,凭着自己,以一敌二,可没把握。
瞧着这俩少年,年纪和他一般。
锦帽貂裘,腰白玉环,左佩刀,右备容臭,无论是弓,还是箭簇,明显名贵得多。
不过中看不中用,估计没有进山几趟,所以经验如此差劲。
见到他们还往前走,白昭眯了眯眼,神色一厉。
正要射出一箭,视野越过两人,却见他们后面,还有同伴骑马赶来。
是个书生,刘家少爷,刘霄。
这小子怎么会在这。
不是害怕贪玩,坏了心性?
白昭想了想,放下箭矢,等人凑近,刘霄显然认出了他,惊喜说道:
“阿狗!好巧,你怎在此?”
“是挺巧的。”
白昭笑道:“不过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是。”
“我娘说你有事,天亮就回家了,所以我和我这俩本家兄弟一起来的。”
刘霄白白净净,气质文弱,一直以来是读书的种子,别看不大,但已经考中了秀才。
之后举人,乃至进士及第,想来也是早晚的事。
他解释后,没有再问详细情况。
娘亲今晨说起阿狗有事回家,谎言太过粗浅,聪明的他,已有几分猜测。
自然明白其中用意。
不过刘夫人向来强势,刘霄自小逆来顺受,极少忤逆,更加不会戳破什么。
白昭点了点头,心下明白,没有多说,扛起重量三四十斤的鹿尸。
头戴朱缨帽的少年跳脚喊道:“慢着!”
虽然这头猎物是你射中,但是没有我们,哪能这么容易?”
嘿,还有脸说?
“谁教你们在上风口追猎物的?”
白昭扫了一眼,不无讥讽说道,“若非我留一手,让我的狗兵分两路,险些被它逃了,还伸着脸说你有功?”
两人稍稍一愣,似乎想到什么,脸色有些涨红,“那、那……”
那了半天,没憋出来。
刘霄插嘴当起来和事佬,“鹿是阿狗射中,堂哥,看在我的面上,能让让么?”
“也罢。”朱缨帽的少年冷哼了一声,“一只畜生而已。”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了。”
白昭皱了皱眉,将离开时,转身问道:“阿霄,昨日我食言了,那么今日,你还要去我家么?”
刘家堂兄面色不善,“阿霄,我们还要回去。”
言外之意,他绝不会前往。
“这……”
皮肤白皙,模样文弱的刘霄侧头瞧瞧本家兄弟,犹豫半响,面含歉意,说道:
“阿狗……”
白昭笑了一声,点了点头,扛着山鹿,扭头离开,听到背后刘霄声音,摆了摆手。
没有再回头了。
走到小山头时,他回望了一眼,见三个人各跨上马,又和几名仆役汇合,朝着相反的方向,
渐渐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