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李斯未转过身去发现竹思君坐在梳妆台正在和头发纠缠,一头柔顺的长发被她的扯得乱糟糟的,小脸因为头发都皱了起来,正在那坐着生闷气。李斯未看着她的样子,不由地笑了出来。
“哼,你是在嘲笑我吗”竹思君转过脸去对着站在身后的某人,发出致命的问话
“不敢,不敢,我怎么会嘲笑你呢”李斯未接过竹思君手里的梳子,从头梳到尾。这也是他第一次为女孩子梳头,只能凭着记忆,学着父亲为母亲梳头的样子。那时母亲老是嘲笑父亲笨手笨脚的,把她的头发扯断。
现在他也学会为自己的爱人梳头,李斯未看着镜子里的竹思君,屋内的灯光把她的肤色衬得更加透亮,白。细细看,竹思君的左眼下有个泪痣,给她高冷的气质增添了一丝的魅惑,右边的眉尾下也有一颗痣,这颗让她多了点俏皮。
头上的簪子被李斯未取个干净,还原它本身的样子。还是在竹思君的要求下为她束了一个发带,头发自然的垂下去,这个发型又为竹思君增添了温婉和母性的温柔。
竹思君伸着懒腰似乎有些困了,抱着李斯未的腰睡着了。李斯未被她突然的举动打个措手不及,直愣愣的站在那任由竹思君抱着,他鬼使神差的伸手抚摸着竹思君的黑发,哄着她入睡。
看着她真的睡着后,李斯未又担心她会不舒服,弯腰把她从椅子上抱起来,在她耳边轻声哄着:“我抱你去床上睡,坐在这里睡不舒服”
竹思君小嘴一张一合地说着,只是没人听懂的说的是什么,或许是梦话
李斯未把她放在床上,一只手被压在竹思君的脖子下,抽不出来。或许是这个姿势枕的太久,李斯未的胳膊开始麻了,但他也没着急抽出来;他害怕把竹思君吵醒,就这样他忍着麻劲又等了一会儿。看着她完全沉睡,李斯未把胳膊抽出来正想坐在别处活动一下,竹思君突然拽着他的胳膊,小声说“陪着我”,兴许是她声音太小,李斯未把耳朵凑到她的嘴边,这才听见他的说的话。他激动的心情,无暇顾及身体上的不舒服,他的内心是异常欣喜的,他终于能和夫人一起睡觉了。
李斯未脱去靴子,把脚放进下人们准备好的水盆里认真的清洗。洗到自己认为干净了,才褪去外衣,着一层里衣躺在竹思君的旁边,他躺在坚硬的像是风干了很久木乃伊,丝毫不敢乱动。反观旁边的竹思君睡着后一点形象都没有;腿搭在李斯未的身上,手放在他的胸上,脑袋抵在他的胳膊下正呼呼大睡呢。
李斯未从未经历过房事,此刻他也不敢做出什么呢,在心里默念着“趁人之危,不是真君子”只是他表现的像是正义人士,实则他的某处正在燃烧,全身的温度也在上升,额头上也有轻微的细汗。但他仍然双手合十放在胸前,用着这样的虔诚的姿势,睁着眼睛看了一夜的天花板。有的地方和太阳一样正在冉冉升起。
一夜好眠的竹思君,突然惊叫了起来:“什么东西,这么硬?”手还自处的寻找着。还以为是自己又把一些干果什么的放在了床上呢,只不过她并没有睁开眼睛去所搜;因为她还是有点困,想在床上赖一会。她不动,李斯未也不敢出声,因为此刻他是有点尴尬的;他比竹思君更清楚发生了什么,所以他现在最好的方式就是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