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万幸,他还有一丝人性。
鉴于她发烧初愈,只是纯粹和她一起洗个澡,并没有做别的事。
“明天,我想去拜访位长辈,陪我去。”为她吹干头发的时候,裴熠词突然说。聂惊荔坐在衣帽间的梳妆台前,试戴着各种漂亮耳坠,心不在焉的问:“去拜访哪位长辈?咱们的关系,能那么明目张胆的去拜访长辈吗,会不会曝光?”
“不必担心这个问题。”裴熠词看着她嫩白的耳朵,伸手捏起一只镶钻的蝴蝶耳坠,小心翼翼的帮她刺穿过耳洞。
“那位长辈,对我恩重如山。”他当初来南洋创办公司,有一半的运气全靠詹锦寒对他的赏识与庇护。
“哦,那好吧。”
聂惊荔灿烂一笑,见他似乎对蝴蝶元素情有独钟,便想起另一件事。
“对了,那盏蝴蝶灯……怎么一直投射着我的影像,关不掉吗?”
她其实真正想问,这七年里,光看着她的影像,却无法实实在在的拥有她,不会更难受吗?
裴熠词动作滞了下,差点将此事忘记。
毕竟这早已融入他的整个日常,跟他身体里所有的器官一样存在,都忘记解除指令。
“它,感应到我的体感,就会自行启动。”
这盏全息投影蝴蝶灯,只要裴熠词一入卧室,识别到他的体感,就会自动播放影像。
“体感?这么先进啊?”聂惊荔算长见识了:“那……你干嘛要弄我的影像?都是虚的,亲也亲不到,抱也抱不到。”
“因为,我想要一回到家,就有你在。哪怕是虚拟的,无法触碰。但至少,能感觉到你依然陪在我身边。”
“而我和你,也仿佛没有分过手一样。”
他的毒,中得太深太深。
此生,唯她能解。
“你可能,真的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他倏忽单膝跪地,捉起她的左手,单独亲吻她的无名指。
“你就像一只轻佻可恶的小蝴蝶,撞进我的世界弄得一片糟乱后,却又极不负责任的飞走。但偏偏,我还那么没骨气的爱到快要发疯。”
“愿意让我成为你的合法丈夫吗?聂惊荔。”
他手上,不知何时冒出了一枚工艺精湛的红宝石戒指。
聂惊荔狠狠愣住。
他这是在正式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