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无双羞涩地把脸贴在床帘上,生怕与秦仲渊眼神交会,本想扯一扯他的衣角,好化了尴尬的气氛,岂料一伸手,竟扯掉了他的腰带,这下误会就更大了。
“王妃!你这是要干嘛!”秦仲渊又被颜无双吓了一跳,差点没把魂给丢了。
倒是这一声“王妃”,颜无双清醒过来,她快速起身,对着秦仲渊认真说道:“不可如此称谓,若是让旁人听了去,事儿大了!”
“知道了!”秦仲渊不情不愿的语气,真让颜无双猜不透他的心思。
沈瑜耳朵里听到的动静,不是这么一回事。
看到沈瑜邪恶的笑容,徐正枫随意地说:“你搁这儿,听房内事合适嘛!难得深秋里偷得一春风,你就让他们好好的,沉醉不知归处,免得哪天在你的洞房里,半点春风都不给你。”
呵!
沈瑜没有半点离开的想法。
徐正枫喝完酒坛子里的最后一滴佳酿,感叹道:“天底下最好喝的酒呀,就是不花钱的酒。”
话音未落,他单手提着沈瑜的领口,两人瞬间消失在将军府上空。
这下总算安静了。
颜无双察觉到屋外无人,拉着衣衫不整的秦仲渊,说说正事。
她不停翻动秦仲渊的腰带,一寸,一寸地找,在缝合处找到薄如蝉翼的纸条。
秦仲渊怎么也想不到,他的腰带里,竟然藏着密令,“你怎么知道密令藏于此处?”
婚服成双,密令岂能落单。
一封藏在新娘袖口之中,是有意将颜无双的身份坦诚相告,以她的温婉姿态,袖中密信不易掉落,除非,秦仲渊有了如狼似虎的行为,恰好让这封密信,给他“当头一棒”。
而另一封密信,很可能就在新郎喜服上,若要做到不被将军察觉,腰带如此平整,自是最佳藏匿之处。
更有甚者,秦仲渊若要宽衣,必先解带,要是发现密信,或能断了他的洞房雅兴。
纸条上只写着“董宁”二字。
秦仲渊一脸懵的,直问:“什么意思?董宁?该不会是刑部尚书家的姑娘,董宁吧?”
颜无双没有回答秦仲渊的问题,转而走到红色烛台前方,把纸条烧得干干净净。
屋外,趁着宾客都尽兴而归,侍女碧玉吩咐其他家丁,切莫因将军府上办喜事就大意,而疏于防范,不管闹出多大动静,都不要打扰将军和夫人休息。
随后,侍女碧玉穿上了夜行黑衣,妥妥地遮住面容,脚步鬼祟,从后院小门悄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