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这种怀疑,张寅有些紧张的看着酋长,说实话目前来看这个世界只是一个属于原始人的时代,可穿越这种事情都发生了,如果说这其实是个正在经历原始时代的异世界,那他也没办法否认这种可能。
至少,在这之前他没见到任何的迹象表明这种可能性。
这家伙,不会真有什么读心之类的超能力吧?
很快,张寅就明白这只是虚惊一场,只见对方一副明了的表情用手指了指上方:
“寅,你是不是从上边来的?”
上边?
张寅的脑筋转了好几个弯,终于是想到了对方所说所指的究竟是个什么上边,那自然不是某种上级组织之类的意思,而是在隐晦的询问他:
“你是不是天上来的,是神仙鬼怪之类的东西?”
她会有这种思维,张寅是有些惊讶,不过也能够理解,就好像古时候的人们会把鬼火当成死去人们的灵魂在夜间漫游一样,酋长在见到他所带来的新东西之后,有这样的联想也算情有可原。
他当即想要否认,但内心的迟疑却阻止了这些话说出口,反而是露出故作惊讶的表情:
“你…你怎么…?”
张寅不知道自己作为一个演员是否合格,也没有镜子可以让自己看一看,更没有时间练习,还有些担心这种拙劣的表演会让酋长看出端倪,但他还是这样做了。
因为他意识到,之前酋长之所以会对偷吃这件事轻轻揭过,甚至还分享了自己的一部分权利,都是因为她先入为主的把张寅臆想成了某种神秘力量的代表。
当迷信发展成为一个完备的体系变成宗教的时候,靠着这些信仰给自己的行为背书的人们大多只是为了权利、财富等利益而行动,去做某些事,说某些话。
可此时的酋长在张寅看来就单纯只是迷信了,她把特权分给张寅的行为对自身可能是没有任何好处的。若说是利益交换,让张寅更死心塌地的为部落的发展服务,先不说她是否有这种精明的心思,光为了这个也完全没必要弄出这种神神秘秘的作为。
事情的发展对自己是很有好处的,酋长若真能对他这种神明使者之流的设定深信不疑,那往后自己做事也就可以少很多束缚,更自由的活动。
对张寅的反应,酋长显然是满意的,她显得有些得意,岔开话题:
“你刚刚说什么,一种新的材料?比藤蔓更好用吗?”
话题的转换有些快,张寅差点没跟上对方的思路,脸上还绷着的表情崩溃下来,思索起自己之前在跟对方说什么内容。
对了,是柳树枝!
……
带着一种欺骗的负罪感,晚饭后张寅查看着女人们的劳动成果,几大包捆扎在一起的藤蔓堆放着,他从其中拿出一些来检查韧性,测试强度。
结果很满意,都是不错的编织材料。
所有人自发的围绕在张寅周围,学着他的动作,或是藤条或是柳枝开始了编织工作,而他则只是打了个鱼篓底子就开始忙的团团转,一个一个的指导这些女人们应该如何进行编织,如何让这些枝条变成合格的鱼篓。
没办法,除去之前学习过的几个人以外,都需要他来教。
而学习过的几个人,比如酋长和泥也还是需要他来确定步骤和结果是否有问题,这其中泥的表现最好。
便是一向急躁的季,对待这件事也十分的认真,学习的很快,仅次于泥。
忙碌中,张寅看着一个个成型的鱼篓陷阱,忍不住开始畅想明天把它们安置在河里,可以得到的回报。
想来大家都是一样的,带着这种期许认真的学习着方法,尝试编织出一个合格的鱼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