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殿下。”
陈管家是摸不清楚他们这些小年轻的想法了,明明上一刻还嘴硬说不在乎,下一刻默默担心人家的安危。
但他只要照做就好了,如今东宫也是好起来了,太子失踪两年了无音讯,现在他回来,东宫也就有主了,省得其他皇子隔三差五的觊觎。
乔明月哭着走回乡下,一路上把鞋子都磨破了。
最后是光着脚走到家的,脚上都被石子磨出血了。
空荡荡的屋子里,如今只有乔明月一个人了,前所未有的孤寂席卷而来。
她就像是个被丢弃的人一般,谁都嫌弃,最终只能回到这个小破屋子,只有这里才能容得下她。
如今没人给她生火做饭,没人给她下地干活,所有事情都只能她自己亲力亲为。
乔明月捡了干柴,琢磨了许久才把火生起来,但整个厨房也被她整得浓烟滚滚,厨房也被火烧了起来。
最后是埋伏在屋外的裴寒江的人冲进来浇灭了火。
而乔明月脸都被熏黑了,狼狈的看着废掉的厨房。
她感觉很丢脸,自己就像是个废物,“你们回去会跟裴寒江说吗?”
裴寒江派来的人面面相觑,最后点头。
乔明月欲哭无泪,“烧了厨房的事情能不能跳过不说?”
“殿下说了,事无巨细都要禀报。”
……
乔明月最后去了邻居大婶那里蹭了一顿饭,但后面的日子还是得自食其力呀,总不能日日去人家里蹭饭。
乔明月知道屋外都是裴寒江的人,她决定明日就下地种田,不能再继续丢脸了。
“离了他,我乔明月也能活得很好!”
第二日乔明月早早起来去给菜地的菜施肥,她把能摘的菜摘了,水煮白菜她总是会的。
就这样也混过去了几天,只是这几天里,乔明月把菜地的菜精心照顾死了。
她看着菜地发懵,又揉了揉饥肠辘辘的肚子,“看来今晚还是得去邻居婶儿家蹭饭了。”
乔明月沮丧的扛着锄头回去,一进院子就看到长身玉立的裴寒江。
如今他一身玄色衣袍把人衬得更加高不可攀,眼里也是上位者不容亵渎的威严,站在小院里格格不入。
明明前段时间还能摸泥土,能下地,如今冷傲给谁看?
乔明月想要略过裴寒江,手反而被他拉住,“听说你把厨房都给烧了?”
乔明月挣脱开,抽出手,“不要你管。”
说完转身进屋,而裴寒江在后面阴魂不散的跟着。
“我刚才还去了菜地看了,乔明月,你把我先前种的菜都养死了,你正常浇水都不至于养死,你还真是有些本事在的。”
乔明月满腔委屈,此刻肚子还饿着呢,还要听这太子大人远道而来的兴师问罪。
“养死就养死了,那是我夫君裴铁树种下的,跟太子殿下有什么关系?”
裴寒江被乔明月气怒了,他刻意赶来,乔明月却没好声好气的对他,说话还夹枪带棒的。
“我是心疼那些菜。”
乔明月正要反驳,邻居婶儿来给她送饭了,“明月呀,你要不就别下地了,我今儿瞧你那地的菜都不行了……”
邻居婶儿看见裴寒江的一刻愣住了,“铁树?行呀,人靠衣装!你上哪儿整这一身的,看着又俊俏了不少!”
裴寒江又挂上裴铁树的招牌笑容,“城里租的,婶儿觉得好看吗?”
“好看!谁不知道铁树是全村最俊俏的。”
乔明月撇嘴,他还真是把戏演上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