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秦良玉的话之后,本来态度一直散漫的温棠却愣住了,她的视线怔然地放在秦良玉身上。
藏在心里多年的秘密揭开,秦良玉心里越发畅快。
“我凭什么要对一个小三的儿子好?”秦良玉咬牙切齿,“他背叛我,我一定要折磨他的儿子,谁都别想好过!”
温棠看着秦良玉的癫狂的表情,眉头紧紧皱起,沉默了许久。
“我偏要让他不开心,他的父亲是怎样对我的,我就要加倍奉还在他身上。”
秦良玉的手死死地抓在扶手上,怨恨地盯着地板,看着上面反射出的面目狰狞的女人。
“我早就应该让他去死的!”
温棠打量着激动的秦良玉,抱起了手臂,她的手指在唇上不停地摩挲,看着秦良玉的眼神越发诡异。
“你觉得我该让他过得好吗?”秦良玉抬起了头,眼睛猩红,怒视着温棠。
但温棠依旧没有说话,她脸上少见的出现了几分苦恼的表情。
温棠张开了嘴,又犹豫地停下。
许久,她才缓缓开口,声音里有些迟疑。
“你这样多久了?”温棠移开放在唇上的手指,捻了几下。
温棠的问题有些奇怪,秦良玉发红的眼睛里出现了几分疑惑。
“哈……”温棠顶了一下牙齿,她叹息了一声,茶色的眼眸盯着秦良玉,缓慢地开口解释。
“我是说,你这样的症状持续多久了?”
“你说什么?”秦良玉眉心的皱纹尽显,不解的问温棠。
温棠举起手抓了一下头发,垂下头盯着地板,脚在地板上碾了一下,没有回答秦良玉的问题。
纪辞年不是秦良玉的儿子?怎么可能。
纪家和秦家绝不会允许这种失误存在,他们会没有查过纪辞年的基因吗?
更何况就算纪辞年的面貌更像纪家人一点,但他那与秦良玉相似的眉眼,无不昭示着他身上的血脉与谁相连。
半晌。
温棠将手撑在了额头上,笑了出声。
啧。
她怎么到现在才发现秦良玉……精神有问题啊。
温棠的行为实在有些让人难以理解,秦良玉皱起眉头,盯着温棠。
“你到底想说什么?”
温棠摊了摊手,脸上的笑意不减,轻漫地应了一声。
“没有什么。”温棠顿了一秒,又接着说:“来得有点久了,我该走了。”
秦良玉看着温棠转身离开的动作,坐到了椅子上,仍然对她莫名其妙的行为不解。
在出了客室后,温棠脸上的笑渐渐消散,她走到院子里,看着不断下落的雪,神色不明。
秦良玉的妄想症持续多久了?
温棠不能确定,但现在看来,至少从纪辞年还小的时候,秦良玉似乎就是这样认为的了。
所以纪辞年一直以来遭受的虐待,竟然就是因为这样荒谬的理由。
温棠扯了扯嘴角。
啧。
真可怜。
阴影从上方落下,一把伞撑在温棠的头顶,与此同时,一件大衣披了上来。
熟悉的暖香进入鼻腔,温棠顿了几秒,转身看向身后撑着伞的纪辞年。
林辉站在纪辞年的身后,看到温棠转过身来,赶紧打了个招呼。
“夫人。”
温棠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没有应声。
纪辞年却没有管林辉的动作,他动作轻柔地将落在温棠衣服和发间的雪扫去,又从林辉手里接过了一个暖手宝,放到了温棠手上。
“怎么站在雪地里。”
温棠的目光一直放在纪辞年的脸上,纪辞年被温棠盯了许久,动作有些局促,声音疑惑地问温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