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的事情,我早已记不大清楚了。”容英时不时看向门口,似乎是怕她的丈夫会突然回来。
甄朗冲露娜使了个眼色,露娜十分会意地亮出腕上的蛇骨手串。
不出所料,容英的反应和李婶一样,都十分恐惧这枚手串。
“容英,把你记得的事都告诉我们吧。”露娜看着她的眼睛幽幽道。
“我…”容英咬着唇,眼里似有挣扎,“我记得三年前有个外地来的女孩叫茗锦,她长得好看人又热情,因为年纪和我差不多所以在村里同我最谈得来。但她好像一直在找什么东西,跟你们一样四处打听荒村的事。”
“她最初是以什么身份来荒村?”露娜问道,她的脑海中忽然萌生了一个念头,莫非茗锦也和他们一样是探路者?
容英抱着头绞尽脑汁思考,半晌才答道:“好像是…从哪个大城市来的志愿者,也是个懂医的,一来就去了李大夫的诊所帮忙。”
露娜和齐赞互视一眼,继续道:“那她和李大夫感情一定很好吧?”
“这事…”容英眼神游移不定,“我真不清楚,那段时间他俩确实同进同出,但那也是为了工作吧,反正她从没承认过和李大夫有那种关系。”
露娜微微点头:“你丈夫刘武失踪前后都发生过什么,细细讲给我们听可好?”
容英余光瞥了一眼露娜腕上的手串,又立即垂下头说:“那阵子刘武隔三差五要去卢镇跑生意,有时候一两天不着家我也没在意,但那一天…”容英声音有些颤抖,“我从集市回到家发现家门不知被谁从外面反锁住了,而茗锦匆匆赶来告诉我千万别进屋,我问为什么她只拼命摇头不回答。”
“后来呢?快说啊。”见容英顿住,甄朗忍不住催促道。
“我虽没进屋,但从窗户外面的的确确看见刘武被锁在里面,他那会儿很暴躁,把家里能砸的东西几乎都砸了个遍。刘武这人平时脾气是有点大,但我从没见过他像那样大动肝火,我当时吓坏了就急忙去找村长,等寻了人来时却见家门大开,刘武和茗锦全都不见了。”
齐赞眉心微蹙:“这和你给警察的供词不一样,你其实并没看见刘武和茗锦一同离开。”
“那时候心慌难免说错,而且…”容英有些心虚地咬着手指说,“但好几个村民都说看见刘武和茗锦往山上树林去了,那里可是禁地,所以没人敢跟上去瞧瞧。”
甄朗语调闲散:“树林里不就是一片坟地嘛,看把你们一个个吓的,封建迷信不可取。”
话音刚落,容英面色如土,按在肚子上的手微微发颤。
此时大门忽然被用力推开,一个男人铁青着脸闯了进来:“你们这些外人跑来我家想做什么?!”
容英拉住男人的衣袖说:“是我让他们进门的,就是随便聊聊没啥特别的事。”
男人转向容英,紧张地看着她的腹部问道:“要不要紧,我去喊李大夫来。”
“没事,刚刚只是娃儿在踢我,不打紧的。”原来容英已经怀了孩子,三人竟是都没看出来。
齐赞有些抱歉地说:“对不起,我们无意打扰你妻子,这就告辞。”
男人冷冷地目送三人离开后重重地关上了房门。
“我有种预感,”露娜眼眸漆黑,“今晚一定会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