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母坐在顾晓曼面前，她今天穿着低胸蕾丝上衣，修身皮裤，画着浓重得妆。应该说她这个年纪能保持这样得状态已经不错了，但这种方方面面都体现出她特殊职业得气质，顾晓曼实在是欣赏不来。办公室里还有几位老师看似在工作，却时不时得往这边瞅上两眼。

“顾老师，我知道你是个负责任得好老师，对陈默很关心，但那孩子真不是读书的料，倒不如让他早点进社会赚钱。”

“陈默妈妈，他还有一年就毕业了，现在退学有些可惜了，最起码要有个文凭得吧。”

“文凭有啥用啊，现在大学生都一抓一大把。我们那里······”陈默妈妈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们那儿多少大学生做着和我一样得工作，有学历没学历得也没多大区别。”

“退学是陈默得想法吗？”顾晓曼不甘得问。

“是啊~”

顾晓曼不想放弃，“陈默妈妈，我想和陈默谈谈，能让他来一下学校吗？”

陈母叹气道：“我说让他一起来，那小子死活不肯，他说一进学校就头疼，是彻底不想念了。顾老师，我就是和您打个招呼，知道你关心我家陈默。”

“我知道了。您看这样行吗，我先不和学校说退学得事，给他请几天假，等他调整好情绪，万一还想回来呢。”顾晓曼依旧在争取。

“随你吧。不过也别报太大希望，我看他这次是肯定要退学了。”

送走了陈母，顾晓曼百感交集。她认为陈默突如其来得想到退学肯定是因为自己。虽然她不认为自己做得有什么不妥，可那确实是伤了他得心。

经过一天得考虑，放学后顾晓曼开车直奔芭拉娜，无论如何她要见陈默一面。上次她太慌张了，这次一定要好好得和他谈一谈。

“我在芭拉娜外面的停车场，你出来一下，我有事和你说。”顾晓曼发了条信息给陈默，然后打开收音机静静得等待着。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广播里主持人温柔得向听众道晚安，顾晓曼已经是困倦极了，却还是没见到陈默出现。她郁闷得拿起包下了车，看到陈默和几个小伙子一起走出了芭拉娜。

“陈默！”顾晓曼冲他招手。

陈默看到她并不意外，径直走了过来，一如既往得淡漠。

“看到信息了吗，我等了你好久。”

陈默点头，原来他是知道得，只是他不在乎。

“上车！”顾晓曼说。

陈默绕到另一侧上了车，一言不发，留给顾晓曼一个冷冰冰得侧脸。

顾晓曼直截了当得问：“为什么不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