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丰愣了下，脑海里重复着局长的最后一句话：活一点？

他回到审讯室。

小桦拿出现场拍摄的照片，黑黢黢地表面，根本分不清：“徐风，我们在南巷路，发现一具炸过的尸体，我猜你比我们更震惊是谁的？”

徐风本来有些困，他一开口，整个空间回荡着他的声音，震得她有些睡不着。

她只想睡个好觉，到高三毕业。

“法医经过提取，死者DNA和你姐姐的DNA一致，有两个姐姐，一个全容，一个只有炸干的骨头，还有一些碎末，到底哪个才是你的真姐姐。”初丰盯着她看，她倒不慌神，还是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面庞。

“嗯。”徐风淡淡开口。

“你要是不说永远都不能出去！”初丰朝她大声吼。

“最后一面了，初警官，我要去上学了。”徐风晃了晃头发，眼前的碎发落在两旁，她直视他的眼睛，明明什么没说，又说了全部。

她眼里充满了不屑，甚至带着一丝挑衅。

可她眼圈还有泪水打转。

徐风说了一句来警局最长第一句话，短短一句话，将初丰推上了道德制高点：“我不想因为你的职守，让我考不上大学？”

她看出来，初丰不想让她离开，可这是规定。

初丰一时间无言以对，拍了拍小桦，走出门。

他抬表看了眼时间，六点，该放人了。

他走上前松开手铐，递给她一张纸。

徐风没接，站起身，用手擦干。

朝他抬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