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众人也望着玉郎,心想玉郎还能编出可以媲比《春江花月夜》的筑谱?就算可以,也不是想编就能编成的呀。
“寒兄,抬举了。你我皆同窗学员,若你真有这想法,我就把之前偶有所得《渔舟唱晚》筑曲赠予你。”玉郎也回礼道。心想,我们可不熟,你可不能白要我的啦。
“玉郎同窗,快快弹奏,让我们也听听。”霓裳逼不及待地说。对于伯靡、伯公、二夫人和靡葭等对声乐造诣较高的人来说,也很期待。
“这曲叫渔舟唱晚,也叫《归去来兮》,是描绘了夕阳映照万顷碧波,渔民悠然自得,渔船随波渐远的优美画面。”玉郎一边准备一边说道。
曲声悠然而起,或光泽万物,或碧波荡漾,或渔民欢声笑语.....,终归船返大海怀抱。”
众人不禁生出一幅幅美好画面,好似忘记了今生前世的一切烦恼,只想这刻平平凡凡凡停顿下来,享受自然宁谧的生活。
“好,很好。玉郎大才,玉郎大才!”一直庄重的伯靡不自觉带头鼓起了掌。众人也纷纷鼓掌,由衷佩服。
“我的小葭呀,怕是......”知女莫若母,二夫人望着丢了五魂七魄的靡葭,暗里嘀咕着。
“大家兴致很高,我也很高兴。请在座各位,即境赋诗。头名的,可获赠本人配剑。
众人都走到画舫栏杆上,极目远眺,寻找意境。
过了半柱香时间,靡木、霓裳已作出诗作,正回到座位上写着。
靡葭也已写完,见玉郎还在思考,担心玉郎一时无想法,特意走到玉郎身边,轻声道:“诗赋本偶得,玉郎不必强求。”
玉郎看着远处生长的兼葭,又看此时水中靡葭的倩影,不禁想起一首诗。
玉郎本来早就想好,写湖中岸边的梅花名句:“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只要把月黄昏改为日晨晞应时即可。不想太快写上,以免过于高调,在悠然赏景而矣。
看着靡葭关切之情。谁不年轻过,谁能抵挡少年驿动的心,才临时更改另一首诗。
“好了,我已有一诗。回去吧。”玉郎走到座位,挥笔写着:“兼鼓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河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靡葭在旁边看着,定住了。面色已飞红,羞羞的,却也美滋美滋的。
“都写完了吗?缯总管,把写好的诗赋收上来。”
伯靡一张张看完,并叫师公帮眼,双方嘀咕下,就开始宣布。
“经与太师公确认,本次诗赋首名是......”伯靡向众人扫视着,故事停顿。
我靠,还学会玩现代综艺这般,让众人紧张不已。因为武无第二,文无第一。以前玉郎作的歌词的确惊艳,但不代表今日即境就写出好诗赋。众人还是很期待的,会不会是自己。
“玉郎。恭喜玉郎了。”伯靡微笑着说。
“其歌赋..…”
“父亲不要。”靡葭急红着脸,连忙站起来阻止。
“其歌赋就不读了。”
二夫人看靡葭脸色不对劲,就站起身轻移几步,准备去拿伯靡手中竹牍。伯靡篡了篡手,最终还是放开了手。
二夫人快速看着,一会儿,脸色阴沉得可怕。抬头目睁着玉郎,又转望向低垂着脑袋的靡葭,长长舒了一口气,拿着竹牍回到自己座位上,不发一言。
众人都奇怪,玉郎究竟写了什么歌赋?看过的人都这般生动神态。
“缯总管,拿我配剑给玉郎。”
“还有一件事,向大家宣布。我决定由玉郎贤侄组织一个军舞表演,一个月后代表伯府参加寒王寿宴竞选。伯府上下都要配合,比如人员挑选、服装道具等等。”
“这次西湖观景结束,画舫掉头往回走。各学员自由活动。”伯靡宣布完,就边喝着茶,边与两边夫人闲聊。
寒木走到玉郎身边,弯腰恭敬道:“玉郎文采斐然,为人乐善。如不弃,愿与你相交为友。”
“寒兄,客气。我写好曲谱,如何给你。”
“你等等,我去去就回。”寒木径直走向伯靡请示,然后又跑到大家中间,认真说道:“寒山一直受大家厚爱,下午邀请各学员到我家作客。伯府主人已同意,务请大家赏脸。”
“寒木呀,不巧了。我已约了靡岳、靡剑和我妹靡鹊,下午准备去后山狩猎,让玉郎、靡霞、云裳去吧。”靡山连忙说道。
“也吧。玉郎、靡葭和霓裳,你们呢?”
“就麻烦寒木兄,当依你安排。”玉郎等人不敢再拒绝,答应了下来。否则寒山可下不了台。
二夫人见到靡策又同玉郎一齐,心里多少不快。但这是年轻人的事,长辈过多干扰有失风度。而且也不能扫了寒木的意,只能作罢。
画舫已泊岸,各自回家。靡葭、霓裳和玉郎相约,午时过后集中伯府门口,坐车前往寒兵府。寒木已先回去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