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1章 不知周之梦为胡蝶与,胡蝶之梦为周与(2 / 2)同门为宗争光我无视风险继续安装首页

蒙损讲到这忽然住嘴,因为此刻还有一个更加可怕的念头浮现心头。

或许,他只是那个梦中怪物,一段轻描淡写、无足轻重的梦。

……

“系统,我梦里那个怪物是真实的吗?”

【什么怪物?】

“就是一个……”

蒙损只能简单的拼凑出只言片语。

【滴!人类的梦是很天马行空的,不过本系统觉得宿主大概率是自己吓自己,宿主也可以自行查看系统日志,根据大数据会测的信息,并未检测到宿主进入深度睡眠的整个过程中,有异常的精神波动。】

“这样么……”

蒙损的眉头微微一皱,似乎有些不解,但很快又舒展开来,脸上露出一丝若有所思的神情。

“系统,我要安装‘系统’。”

【无法理解宿主的意思。】

“我说,我要安装系统!”

【未检测到宿主精神异常。无法理解宿主的意思。】

“不好意思,我可能有点没睡醒。”

蒙损口中随意解释了一句,退出和系统沟通的意识,望向没有点灯的黑暗屋内,眼睛像是深邃的湖水。

此刻由于情绪波动,湖面泛起层层涟漪。

……

白雾散发出柔和的光芒,夜晚则会停止,让这处阵法内的空间,拥有了简单的昼夜变化。

迫于“梦境”的压力,蒙损顾不得徐徐图之。

转眼又过去了两天。

刚好是周一。

守山大阵让这里虽说终年被云雾笼罩,也看不到日月,但守山人们自有办法辨别。

下午五点刚到,便掐着点纷纷“收摊”。

至于元婴长老的弟子们,他们只负责运送,清点收获好诡异后,已经先一步钻进雾中。

“好师姐、你就行行好,通融一下我吧,我用来赶路的诡异,在做任务时被杀死,我是好不容易才走过来的。”

蒙损脸上笑意正浓,就要笑着开口。

“我们这的规矩邦邦硬,下次来请早。”

顾念辞已经冷着一张脸走了过来。态度坚决,一副不容置疑的口吻。

那外门弟子又央求了几句,不敢在这里造次,最后只得拿着装有诡异的封印物悻悻离去。

对于这里发生的事情,当顾师姐开口后,其他的守山人便立即不再关注。

很快所有人都收拾好了东西,蒙损则埋下头,同样收起自己的桌椅板凳。

顾念辞没有离开,她的东西有御使的诡异帮着收。

等那名师弟彻底走出了山门,这时师姐才脸色缓了缓,她看了眼旁边。

“小笋子,你会不会觉得我们太不近人情了。”

蒙损抿着嘴没有说话。心中其实是在暗暗可惜。

他是故意拖慢自己登记的进度,让这个倒霉的师弟落在最后的。

今天是他做守山人的任务的第一天。

说是第一天,但前面他光帮忙就帮了三日,对于登记的事情已经不比别人差。

他左挑右选,原本是相中了这个人,想悄悄截留下一头诡异尝试安装。

“对不起师姐,我知道你这样做一定有你的道理。”蒙损歉意道。

按理说蒙损他不该去做这种高调的事。

但奈何送来的诡异,除了弟子们抓捕的,还有他们师父,也就是结丹真人甚至是元婴真君抓来的诡异。

财帛动人心,蒙损才想要铤而走险,先上车后补票。

挑选了一只虚弱至极的结丹初期水属性诡异!

能成的话,他就是一飞冲天。

因为蒙损到了这个世界,才能深切的感受到修士之间每一级的差距。

高等级修士对于低等修士来说,都可以说是降维打击。

光是筑基大圆满和结丹初期之间,差距就有几十上百倍!

随着修为提升,这种差距还会呈几何倍数的拉大。

师姐叹了口气。

“不是我们绝情,往大了说,我们在这里,代表着的是元婴长老们的脸面。”

“长老们规定下了时间,弟子们就只能在这个时间之内完成任务,这是对长老大能们的尊重。”

“而往小了说呢,就算我们于心不忍,帮着把这位师弟给登记了,长老们封闭大阵门户,也不会再收取诡异。”

“这些元婴大修士有着自己的时间规划,他们修行的洞府道场,也不是我们的实力能够进入的。”

“也就是说,我们只能自己把诡异放在房间里过夜,这在原则上是不允许的,记得我跟你说过的,你之前那屋子的主人,是怎么死的吗?”

蒙损点头。

“哎,他就是于心不忍,帮着一位师妹把诡物留了下来,没想到封禁没有到位,当晚就出事了。”

说到这,顾念辞的表情相当严肃。

“诡异无法揣测,诡异的事谁也说不准!”

她用下巴指了指其他人。

“这种事情在我们这里并不少见,那次还算好的,只害死了自己,有好几次诡异灾害,直接波及到了附近的同门。”

能来这里的诡异,同级别中都是精英,布置在屋内的防御阵法完全不顶用,一晚上就把这里屠了个干净。

“像这种人,既善良又固执,说他傻也好,说他蠢也罢,不是因为他作死,仅仅只是因为他没有底线的善良!”

师姐全是肺腑之言。

蒙损点点头表示明白。

同时他也释然了心中的迷惑,这个地方有大阵守护,还有如此多的强者,为什么还会频频出事。

按说顾念辞与蒙损非亲非故,虽然因为活得最久,她说的话大家都肯听,久而久之名义上管理这里。

但说到底又不是居委会大妈,不会照顾至此,但蒙损却让她感觉很亲切。

“赶紧收拾吧。”师姐说完,又叹了口气,上了年纪后,她感觉自己似有叹不完的气一般。

又不放心的絮叨了几句,顾念辞这才头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