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月的时间同样是轻能公司紧锣密鼓忙交付的时间段,轻能的业务渐渐上了轨道,老郑需要大量出差东莞和佛山盯交付。其余的时间回到自己的小小办公室里,办公桌上的小鱼儿被刁可鑫和弟媳每日精心的喂饲着,勃勃生机,像是这个公司的未来一样充满了希望。
这段时间,刁可鑫除了上班的时间都和老郑在一起,两人如胶似漆,上一次假怀孕的风波就那样轻易过去了,刁可鑫解释说可能因为和老郑时吃了事后药物,导致拖延了半个月,之后一切如常,老郑和她几乎没有哪天不在过着恩爱夫妻的生活。
对老郑来说,这个女人,最令他着迷的地方,无疑就是这一点,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和谐美好的性体验,也许男人和女人,两个人如果彼此真的有生理性的互相吸引,这种两个人在一起深度交融的体验是无法抗拒和磨灭的。这种体验在他的人生经历中是唯一的,独一无二的,在他上一段恋爱和整个婚姻生活中是不曾体验到的。并且他相信,未来也再也不会有任何一个女性能够带给他这样的体验。所以他觉得自己彻底沦陷了,沉迷于这个女人,而且更重要的是,这个女人现在已经是他的了,她已经彻底离开了高飞,彻彻底底的离开了,不仅如此,她带老郑认识了她的弟弟,弟媳,还对家里的小姨说:“这是我的老公。”
从此以后她所有的未来都和他相关联了,并且只和他相关联了。在这期间甚至刁可鑫带他回了自己的老家贵州,见到了刁可鑫的父母,她对他们说:“这是我的老公。”刁可鑫的父母显得无比的高兴,女儿生下了一个私生女儿的伤痛还在他们的内心深处难以弥合,现在一个相貌堂堂的中年男人,合适的年纪,离婚单身,是一段符合公序良俗值得祝福的美好关系,他们也希望这个女儿可以谈一段正常的恋爱,有一段正常的婚姻,过一段正常的生活。刁可鑫还带他参观了自己的小学,中学,跟他在能望见自己学校操场的酒店里疯狂做爱。她表现得像是要让他深深的进入自己的生活一样,老郑在跟刁可鑫回老家的那一次,终于感觉自己,稳了。
只是他还有一些烦恼,自己的父母这边,还尚未接受他断崖似的离婚,他的母亲总是伤感地对他说:“非常想念自己的孙子,能不能让他们去看看自己的孙子,”可是这一点,连老郑自己也无法做到了。
郑智咏还有另一个烦恼,就是他最近和她在一起的每一笔花销,都基本是由他承担的,加上还在此期间给她买了不少礼物,他原本账上就只有这个月远望新进来的工资,基本上要靠花信用卡度日,现在信用卡的欠款已经有好几万;但是好在,公司的第一个项目就快要交付了,尾款回收在即,很快,就会有一百多万元进账,那时他手上就会一下子多出几十万的现金,现金危机就能彻底解决了。
在这一个月里,他现在进出她的房子如家常便饭一样稀松,偶尔留宿,也不会回到自己租住的小房子去,因此家中的保姆,刁可鑫的远房小姨,也渐渐接受了这位未来的新女婿,这一天刁可鑫还在单位没有回来,突然孩子肚子疼,小姨打电话找到老郑,老郑没过几分钟就赶到了,把孩子送进了医院,急性胃肠炎,幸好送去的及时,孩子住院吊上水瓶,没过几天也就康复了。
老郑觉得这就是这世界最亲密无间的夫妻加战友关系了,只是这期间,刁可鑫还是常常在跟他做爱之后或者在一些两人非常甜蜜的时刻,悠悠地对他说:“咏哥,如果,我只是说如果,有一天我走了,你会去找我,把我找回来么?”
郑智咏说:“无论你去哪里,我都会把你找回来。”
刁可鑫说:“你要记住你说过的话,无论我去了哪里,你都一定要把我找回来。”
郑智咏觉得这是甜蜜时光带来的酸楚气息,从没有往心里去过。
这一天上午,刁可鑫要去远望BJ公司点个卯,郑智咏在自己的办公室见一个客户。两人约好中午要在办公室碰头一起吃午饭再商量下一个项目打单的事情,但等来等去,到了下午一点多,刁可鑫都没有来,郑智咏给她发微信没回,打电话,对方的手机关机了。
联系不到刁可鑫,老郑的心里闪过一丝不安。他每隔一会儿就给她发微信,问她的小姨和弟媳,也不知道她到底去了哪里。郑智咏感觉她应该是去了长沙。可是,为什么,她不对自己说一声呢?
一直到晚上也没有联系到刁可鑫,郑智咏在办公室里焦急地等待。办公室里到处有这个女人留下的痕迹,她的化妆包,她的化妆镜,沾着她口红印的半瓶水,她的一双黑色的羊毛袜子,那是她几天前在这里和老郑激情交流时留下的。
还有一群红色的小鱼儿在桌子的鱼缸里面欢快的游来游去。
晚上10点的时候,郑智咏还在办公室。他忙一会儿工作,就给刁可鑫打个电话,可是这电话一直都没有打通。
可是这时,他的电话响了,电话上闪烁的名字是:“高飞”。
郑智咏感觉到一阵不安,他接听了电话:“”喂,董事长。”
“郑智咏,是我。”对面传来的是刁可鑫颤抖的声音。
“我想跟你说,高飞离婚了。我们俩,结束了。郑智咏,我对不起你。”
“你什么意思,刁可鑫,你什么意思?”郑智咏几乎声嘶力竭的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