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我的身体自由落体式的掉落下去。
无论何时我都这样觉得:自己的魔力储量也太低了。
就在刚才,那枚冰晶所消耗的正是我所拥有的全部魔力。而现在,我连维持飞行的魔力都没有剩下。
但好在还预留了一次热能转换的机会。
发动了特殊能力,明显感受到周围温度的降低和自身体内魔力的增长。重新回到飞行姿态,我开始评估现状。
那个狙击手不可能不知道在自己的攻击被拦截了,接下来他一定会开始转移位置,准备下一次攻击。
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追上去。
说干就干,不久前才刚回过神来的我又一次开始突击,贴着树林保持低空状态,向住宅区的方向飞行。
但与先前不同的是,这次我的心中出现了某种不安感。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暗中跟踪着我,伺机待发一般。
“白猫,小心!”
“啊?”
短暂的昏厥,突然的眼花,世间的一切色彩丢失在那一瞬。我的反应力很快,即便这样也不能在顷刻之间明白自己的处境。直到魔力探知发现了一个已经靠近到背后的敌人。
时间不容许思考,我回头望去,想要看清那个存在的样貌。死亡悄悄静悄悄地靠近,却毫不掩饰地显现出来。
视觉告诉我,敌人是一个源生命体,是只存在于我的印象之中的事物。彩色光芒的表皮,马匹形状的身体,庞大如战车。它抬起了前蹄,要将我这娇小的身躯踏碎。
理性告诉我,无论做什么都为时已晚了。但危机意识却在督促自己想办法死里逃生。以此为目的,我开始观察四周的一切。所有值得利用的东西都将成为我赖以求生的工具。
其中就包括一些飞虫。
有办法了。
不知从何时开始,那些虫子就一直飞在我的身边,我判断它们是蒋芳提供的掩护。
虽然不知道她现在的位置在哪,但我一定处于她的视野之内。也是因此,她能够比我更早发现这个靠近的源生命体。在直观的视觉面前,再强的隐藏魔力的能力也是白搭。
这也是我确信蒋芳会配合我的缘由。
以最快的速度散播魔力,并没有以常规的方法制作魔力屏障或外皮,而是将其注入到那些飞虫之中。
然后,如飞蛾扑火,那些虫子都在人为的操控之下撞向那个庞然大物。在贴近的距离之下引爆其体内被我注入的魔力,从而完成一个自杀式袭击。
短时间内,空中的魔力的光像是在放烟火一样,发出“劈劈啪啪”的响声。一个个微小的攻击组合起来,成功地产生了足以将它迟滞的斥力,使我也得到了躲开攻击的时间。
催动魔力飞向一边,将那两只前蹄躲过。随着距离拉远,虫爆攻击也停止了。
它的身上出现了一些肉眼可见的伤口。
“等等,这是……”
“蒋芳,你认识这家伙?”
“我曾经和安博士做过交易,这家伙那时候就在她的实验室里。”
“安博士?”
“白猫,能推断它的魔力属性么?”
我开始回忆刚才的交锋。
虫子本身的魔力微不足道,其所拥有的也是一些几乎无法用于攻击的无属性魔力,所以我能确定对敌人的伤害都是由我的魔力造成的。
至于对手的损伤情况:有但不多。
“我的R型魔力能让它受伤……虽然也不是很严重的样子。”
光靠这点信息显然不足以判断它的魔力属性。
“那就只能靠猜了,我认为它就是N005。毕竟有活动消息的只剩下它了。”
“N开头的是什么意思?”
“是N属性,档案很少。”
“哦。”
难怪我不能对它产生克制。
“把它甩掉,白猫。我会帮你拖住它。在你身处于异象空间中的时间里,白总每时每刻都会面临生命危险。”
“我知道了。”
离开异象空间并不是什么难事,但想要摆脱追击却比较麻烦。
如果我以现在的距离直接离开异象空间,那么下一秒很有可能会再次被它拉进来。导致用以离开异象空间的魔力浪费。
所以在脱离之前,必须先拉开至它不能将我拉进来的距离。
虽然不知道具体要跑多远,但既然蒋芳说会帮我拖住敌人,到时候总归有办法离开的吧。
而且,经过刚才的两轮合作,我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
——我和蒋芳的配合很默契。
“这次要怎么配合?”
语气中藏不住我的得意,脸上也止不住笑意。
“不用配合,我们分头行动。”
“啊?”
突然之间,敌人改变了架势,朝向另一个方向。同它的魔力探知一样,我也发现了一个飞速靠近的存在。随着眼睛将那人的面貌确认,我才得知来者为何人。
蒋芳就这样冲上去了。
她的手里是一把刀,刃长不到三尺。造型复古,顶平侧锋,宽而灵巧。看不出重量,只能察觉到其迅猛无比。
双手持刀,将全身的重量压在上面,竖直砍向那只怪物。
敌人的反应也是迅速。转身,闪躲,并以头部突然伸出的触手回击,整套动作一气呵成。
斩击的惯性使蒋芳没法及时转变姿态,眼看着触手就要刺向她的身体,她的表情依旧显得游刃有余。
蒋芳的心里有数,她的防御和进攻手段也不止一种。比如现在,魔力正操控着其周围的飞虫,采用和我刚才一样的方式回应敌人的攻击。
她可一点也不弱。比起关心这场战斗,不如趁着怪物被拖住的时候赶紧离开。
我转身重新飞向住宅区的方位。
从异象空间中离开,那种黑白色的落寞感也终于随之消散。此时,那个狙击手已经发动了第二次攻击。
不久前,我仍处于异象空间内的时候,探知功能已经感受到了魔力弹的位置,因此有足够的时间阻挡在它的飞行路线上。而当我回到现世时,我意识到这一次的攻击比上次弱很多,是我能够以魔力屏障阻挡的程度。
如果不用魔力冰晶的话,就可以省下大部分魔力用来继续追击了。
将魔力汇聚,在自己的前面制造一个屏障。考虑到这一发魔力弹的的浓度依旧很高,普通的魔力屏障恐怕会被轻而易举地贯穿,我特地减少了平面的面积,并在其厚度上增加了几倍。
下一瞬间,魔力屏障还没完全构筑时,魔力弹已经撞上来了。
和我想的一样,它拥有很强的穿甲能力。撞破魔力屏障后又往里穿透了几厘米。当我以为这一次危机又得以接触的时候,出乎意料的事情却发生了。
在魔力弹开始消散的同时,里面的魔力却以极快的速度爆发出来,成为了一个用以近身针对我的炸弹。到这时我才明白:这个魔力弹所浓缩的魔力并非全部用在速度上,即使速度归零,它仍有用以破坏的力量。
冲击力将我往后震退,身上能感受到爆炸产生的高温。在我还没从中恢复镇定时,另一样危机也已经赶来。
又是一枚魔力弹。在短时间内,敌人连续发射了两颗。这次的魔力弹所压缩的魔力更少了,以至于我在专注于上一颗魔力弹时没能发现它的存在。在我注意到它的时候,已经很难防守了。
当我还在因上一颗魔力弹而停滞时,敌人早就换了位置,从侧方发射。
根据闪光的方向能断定敌人的位置,在购物商场和地铁站的中间。看样子他对这一击有足够的自信,已经打算逃离现场了。
而我的处境则与之相反,是非常窘迫的境地。
要飞到弹道上阻挡吗?且不说已经吃了上一发魔力弹的亏,这次的魔力弹被我发现时已经经过了大部分路程了,现在去拦截根本来不及。
还是说要再次发射魔力冰晶?热能转换的次数还没恢复,现在根本使用不了。就算能用,在现在这接近直角的状态下也几乎不可能打中。
难道我离开蒋芳就一事无成了吗?
不,应该还有机会。我开始思考周围的环境。
如果只是以我自己的速度飞行的话是赶不上的,除非借用其他存在的能力。
对了,是异象空间!
每个源生命体都有异象空间,每个异象空间都有其个自的特性。其中的一部分也包括了与现世不同的时间流逝。
就在刚才,我在N005的异象空间中有过活动。从环境的变化来看,大概能推算出时间差。
异象空间内,天空中的鸟群受到了爆炸的惊动,开始四散而飞。吵闹的声音吸引了我的注意,使我看见天空。
云朵在移动。虽然短时间内只会出现微小的区别,但现世的云朵移动的幅度比异象空间中的更少。
这意味着,如果我进入N005的异象空间,于现世而言,就能以更快的速度移动。
有思路了。必须快点践行,魔力探知察觉到N005和蒋芳的魔力越来越远。
一边消耗着魔力,一边向N005的方向靠近。由于距离太远,换取入场券的时间似乎久了一点。
当周围的场景再一次变化的时候,我转变了方向,向着魔力弹的飞行轨道前进。
随后,现世的时间大约只经过了两秒,制作魔力屏障的同时从异象空间中脱离。这时候,魔力弹已经近在眼前了。
屏障来不及完全构建,为了防止对身体造成太大伤害,我转而用魔力制作防护外皮。
如刚才一样,魔力弹被屏障拦住,随后将其内剩余的魔力引爆。
“砰!“
“唔。”
尽管魔力的浓度少了许多,但我的准备工作也比刚才更少,身上难以避免地出现了魔力造成的烧伤。
这点伤还不至于令我无法战斗。并且,更好的消息也已经来临了。
【热能转换可使用。】
是我的使魔赫柏的声音。即便没有它的提醒,身体内的感觉也已经令我知道了这一消息。
趁着敌人还在魔力探知的范围内,我要以最快速度追上去。魔力也不能吝啬了。
立刻使用特殊能力,将周围的热量转换完成后,以最大的幅度消耗魔力。这样,就连体能强化较为平庸的我也能得到很高的速度。
敌人的魔力并不明显,以至于我无法直接用魔力探知不能直接察觉到她的位置。但在又一次的失败后,他还是漏出了马脚。
他没有放弃刺杀爸爸的任务。我能感受到魔力又一次的汇聚,地点仍在地铁站附近。
没法再加快速度了,内心急切且烦躁不安。这样的感觉使我更加在意敌人的动向。
有点怪异,当魔力压缩到一定程度时,浓度的增长突然停止了。
好奇怪的举动,那家伙难道只是简单地停顿了,还是在打什么别的算盘?
疑惑的感觉加剧了内心的烦躁。当我仍在思考敌人的策略时,突发状况使我明白自己已经踏入了陷阱之中。
身处于低空,周围是道路,树林与河流。在即将越过一座小桥时,桥洞底下的淡黄色光芒突然将那一片黑暗的地方照亮。那毫无疑问是魔力弹的光,微弱的像是风中的烛火,这点光芒能使我看清敌人的脸。
孤独的身影,忧郁的脸色。那是一个带着圆框眼镜的少女,白色的衬衫,黄色的短裙。从那双无精打采的眼中,我看不出一丝希望。
那样的人,正毫无保留地向我释放攻击。
第一颗子弹射出去,紧接着的第二颗随之而来,紧随其后的是枪林弹雨。我这时才知道它有高射速的特性。
紧急止住冲锋的速度,避免将自己的破绽暴露。紧急释放魔力,制造用以防御的屏障。顶着雨点般的子弹,打算先扛过这一轮攻击。但那些子弹却在接触屏障的瞬间不断地引发爆炸,和不久前的几颗大型魔力弹一样。
频率远比蒋芳的虫爆更高,依靠这个临时搓出来的屏障撑不了多久。
现状令人不解,种种迹象表明她拥有隐藏魔力的能力,像这样给我在远处展示一个靶子又是怎么做到的?
看见她手中的武器,我产生了一个想法。
那是一把枪,形似重型机枪,拥有注入魔力的供弹结构和用以压缩魔力的机匣。枪管短小,似乎精确度对它而言并不重要。
这显然与不久前用来袭击爸爸的武器是相悖的。
其一,这把武器增加了机匣和其周围组件的大小,似乎是为了增加射速而设计的。其二,不久前的袭击拥有不凡的精确度,这把武器的结构显然不能体现这一点。
因此,我有理由怀疑,这把武器与前几次袭击所用的并非同一个。
拥有了这些较为基础的信息后,我大概知道她用了什么方法来掩人耳目了。
——恐怕她拥有两把武器,现在正将其中一把注入了魔力的武器搁置在地铁站旁边。用以吸引我的注意力。
她的计划成功了,我完全没料到这次偷袭。
魔力屏障被弹雨击碎,子弹打在了不久前披在身上的魔力外皮上面。未经压缩的子弹没有足够的击穿能力,但光靠爆炸的伤害就足以将我重创。
疼痛的感觉从身体的各处传来,连保持飞行状态都变得困难。再这样下去,我会毫无疑问地被她活活射死。
“赫拉!还没好吗?!”
无时不刻都在感受着疼痛,尽管这样,我也只能深陷于无奈的等待之中。因为我只有一种足以抵御这种攻击的防御手段。
【热能转换可使用。】
来了!
没有一刻的迟疑,我立刻将特殊能力释放。利用魔力控制其范围和精度,使吸收的热量刚好在空气中产生一张明如玻璃的平面冰晶。将此次转换的大部分魔力都注入到冰面之中,这就是我用以应对的防御措施。
冰晶内所含的魔力浓度很高,我天生能够以更快的速度往低温物体中注入并压缩魔力。这也使得魔力弹的小规模爆炸不足以将这个护盾击破。
那名敌人的反应很快。见到自己的攻击不起作用了,背枪,转头,立刻逃跑。方向是我原本的目的地——地铁站。
不能就让她这么跑了。
抓住魔力冰盾,然后又一次冲锋。在本就不算太远的距离下,两人的速度差使我很快就追了上去。
我抬起冰盾,砸向她的前方,将前路封住。她被迫停下,准备转向绕开,但这样做已经来不及了。
在空中转变姿势,身体在后,脚向前,我打算以帅气的姿势完成一个飞踢。在被限制了方向的情况下,她已经不可能躲过这一次攻击。
于是,她又回过头,双手举起了枪,目的并非攻击,而是想利用枪的强度将我的踢击挡住。她的想法成功了,我的脚底板撞在枪身上,冲击力使她连连后退。
攻势还没有结束,往她的枪上一蹬,跳到她的背后。这里正好是魔力冰晶的位置。我将手扶在冰面上,操控着里面的魔力,产生一条无魔力强化的脆弱的缝后,用蛮力将边缘的一部分冰晶掰下来。随着一声清脆的声响,我的手上多了一把利器。
随后,一秒也没有犹豫,我用最快速度将手中的冰刺敲向敌人的后背。我认为这一击就可以结束战斗了。
“嗯?”
敌人又一次做出我意料之外的举动,趁着我要攻击她的时间,她竟然将枪口对向地面。我大概猜到了她的想法。
果然,就在我的冰刺即将击中她的前一秒,经过了初步压缩的魔力弹从枪口中发射出来。刚一离开枪管就立刻被引爆,冲击力将她本人弹向空中,恰好躲过了我的攻击。
抬头望向敌人所在,她的魔力又一次汇聚,似乎准备再用一次这种方法。
她的举措只是垂死挣扎而已。连我都能看出来,那把枪因近距离爆炸产生了一些裂痕。恐怕下一次爆炸弹射就会使她失去那把武器,在那之后对付她就如同瓮中捉鳖了。
这样看来,现在的我应该稳步前进,不必强行追赶。毕竟特殊能力的冷却还没恢复。
但心头一直挂念着什么东西,令我着急。
开始回顾场景,直到我看见她的枪管所对着的方向,我才发现了一个敌人还未使用的手牌。
是那把狙击武器。被她藏在了地铁站的附近,而她现在想要赶往的方向显然就是那里。
想到这里,我也只能继续不顾一切地冲锋了,让她拿到第二把武器会很不妙。
然而,当第二发子弹从她的枪口射出,我的举措也为时已晚。
这一颗子弹压缩的时间比我想得更久,它所产生的冲击力也远比我所想的强大。当魔力弹脱离枪口,产生爆炸之时,天空中的巨响使我不得已捂住耳朵。她的速度也达到了肉眼几乎无法捕捉到的地步。
而当我整顿身姿,再一次追上去的时候,看见的是用一挺手提大炮扶助身体,双腿无法站直的人。
好消息是,她并没有准备射击,即使她已然在地铁站旁的停车场内拿到她的第二把武器。此时的她看上去已经无法战斗了。颤抖着腿,喘着粗气,甚至没办法将炮口抬起。
看到她的状态,我得出了结论:她高估了自己,低估了疾速飞行的代价。
我本身没有经历过在无防备的情况下超音速飞行,但我能想象到各种足以将人体摧毁的因素。阻力,高温,为了防止死于这类效应,她不得不将剩下的几乎所有魔力用于制造抵挡这些的魔力护盾。
至于这么拼命吗?我有些难以理解。
“你已经输了,投降吧。”
胜利势在必得,一个声音将此提示给我。
【热能转换可使用。】
至此,同样身为人类,我们就没有厮杀的必要了。
“我,我我是堕,堕之魔法少女。必……必须这么做……”
“堕之魔法少女”?
爸爸从来没给我讲过这个名词。
【白猫,把她活捉。】
在我思考时,爸爸的声音刚好也出现在耳边。
又发生了这种事情,我到现在还没搞清楚这个声音的来源。回头一定要好好向他问清楚。
“白猫,你那边结束了吗?我需要你帮个小忙。”
嵌在耳朵上的通讯器发出嗡嗡的杂音,里面听见了蒋芳的指令。
总感觉好像不管是谁都能随意使唤我……
叹了口气,随后向着敌人靠近。距离越是缩短,她就越是像应激的动物一样颤抖,整个后背都贴在了停车场的围栏上。
“不不不要过来!”
“老实点就不会伤害你了,笨蛋。”
从口袋里掏出来黄叔给我的糖果,将其中一颗递给眼前的蠢家伙。我觉得这样应该能缓解她的情绪。
“这这这这是……?”
眼角挂着泪水,她胆怯地低着头。
“给你的谢礼,因为你把那个老东西吓了一跳。”
犹豫不决,半信半疑。我又抬了抬手。
“你不要就算了。”
“等,等等,我我我要。”
快速将糖抓过去,随后拆开封装塞进嘴里。
“……好甜,谢谢。”
这家伙原来能好好说话啊。
看见她稍微放松了警惕,我也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地走上前。
然后抬起手,往她的脑袋上捶了一拳。
“疼!”
“这是报应,谁叫你用枪打我的。”
满足了自己的心情,我嘴角微微扬起。拉着她的手,将她带往地铁站。
“等一下,你要带我去哪?”
打开手机,看着蒋芳发来的消息。
XX路。
蒋芳让我在预定位置拦截。看上去除了赶过去挡路之外不需要做什么。
“你老实一点,别想着逃跑哦。”
保险起见,等离开别人的视线后,就把她的手给拷上吧。
伪装成一对普通的友人,尽管她本人的冷汗冒个不停,我还是将她推上了地铁。到达蒋芳发送的位置大约需要十数分钟。
静静地坐在座椅上,我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疲惫。现在想来,今天真的很惊险。
有好几次,自己或爸爸就差点死于非命。
但至少成果是有的,我抓到了一个俘虏。
“你叫什么名字?”
她坐在我旁边的位置,依旧低着头,眉头紧皱。
“……阎玉盘。”
“好怪的名字。”
“……对不起。”
“‘堕之魔法少女’是什么?”
“……”
“喂。”
“呜哇!对对对不起!”
“回答我的问题。”
“……我们是一群坏人。很坏,很坏……”
“那你为什么加入他们?”
“……”
“不想说就算了。”
空气变得沉静。在这没什么人的时间,没什么人的车厢内,将这份寂静打破的只有广播的声音。
“XX站到了。”
拉上阎玉盘的手,离开地铁站。随后在没什么人的地方发动特殊能力。
局部低温产生了一把寒冰制成的手铐,将它加固后,我用这个限制住阎玉盘的行动。随后,两人一起飞向空中。
“蒋芳,我到地方了。”
不远处是一条排满了各种店铺的街道。此时,那里似乎已经发生了什么大事,导致了人群的混乱。
消防员将路封住,他们的身后只有大片的火光,在夜晚显得尤其明亮。
我对那边的状况有点好奇。
“来得正好。”
这是蒋芳给予我的回应。与这个声音一起,我也感知到了来自远处的魔力。
“好多……”
拥有超于人类的魔力的个体,我感知到了同时处在这附近的五个。其中包括蒋芳和N005。
和她所说的一样,马上就要来了。
几秒过后,我又一次进入了异象空间之中。随着景象的变化,两道身影出现在前面。
是被蒋芳驱赶的N005,非常准时,和她事先预留的时间一样。
见到我的同时,N005突然调转方向。在前后都被封死的情况下,它竟然选择了下潜,闯入那个布满火焰的废墟中。
“白猫,跟上去。”
在这么命令我的同时,蒋芳已经这么做了。
心中对大片的火海仍留有余悸,但既然她已经这么说了,我也只能照做。
带着人质,不紧不慢地闯进混乱的中心。我这时才终于看清里面的状况。
一个人已经遍体鳞伤了,全身都是被火焰烧焦的惨状。那张脸已然看不出原本的样貌,但她的魔力告诉我她的身份——一个战败的魔法少女。想起不久前才起死回生的自己,我的心情有些复杂。
旁边站着的是一个身穿青绿色旗袍的魔法少女,衣服上的各种龙纹雕饰与她手中的金龙大刀相呼应,凌然的同时散播着杀气。
在那两人的前面,一个棕色的魔法少女正有些吃力的警戒着。她的口中正持续地放出谩骂声。
被她所谩骂的对象,正是刚才落下去的N005。
此刻,我和蒋芳也降低高度,到达足以接战的位置。
“啊。原来是逃到这里了。”
蒋芳的声音吸引了地上所有人的注意。当那些视线扫到我抓着的阎玉盘时,她胆怯地缩了缩身子。
“阎玉盘!你这窝囊废!怎么被这帮人抓住了?”
那个棕色的家伙刚见到阎玉盘就开始谩骂了。她似乎也是敌人之一,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令我感到不舒服。
“妈的,一个个都这么窝囊。雅典娜,我们走。”
看来这个敌人不仅素质低下,对情况的把控也是毫无道理。
“且慢,我何时说过你们可以离开了?”
“哼……好不容易追到这里,你还想把我们丢下走了不成?”
【我早就说过快点走了!你害的我们连最后的机会也没有了!】
她们已经被包围了,几乎不可能逃脱。除非现场再出现第三人。
第三人?
不知从何时开始,又一个家伙早已悄无声息地踩上那片废墟,站到所有人的中间。引发了众人的惊讶和警惕。
“他妈的你又是谁?”
“!”
“来者何人?”
魔力显得突兀,其存在却模糊不清。在那如幻影般的人形下,一只手缓缓抬到嘴边,竖起了食指。
【真是热闹的地方。不如让所有人都冷静一下吧。】
+++++魔法少女名册+++++
阎玉盘
【属性】B
【特殊能力】
远距离精确打击
阎玉盘可以使用其炮型武器进行远距离精确打击,此攻击拥有极高的精确度,可操控魔力弹的弹道,且可以根据魔力压缩程度增加威力。
近距离火力压制
阎玉盘可以使用其枪型武器进行近距离火力压制,此攻击拥有不凡的攻击频率,可在微小魔力未经过压缩时射击,且可以根据魔力压缩程度增加威力。
【使魔】塞壬(B)
【能力值】
魔力储量:中
魔力操控力:极高
魔力恢复速率:中
探知能力:高
体能强化:低
+++++魔法少女名册+++++
白猫
【属性】R
【特殊能力】吸收热能并将其转换为魔力
白猫的独特能力导致了她的魔力的特殊性。白猫可以将热能吸收,并将其转变为自己可用的魔力。每经过一段时间,白猫就能获得一次转换机会,同时最多拥有两次。
【使魔】赫柏(Y)
【能力值】
魔力储量:超·极低
魔力操控力:中
魔力恢复速率:零
探知能力:高
体能强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