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了,酒吧里很合适的放出了这首《后会无期》。
第一次听到这首歌是在BJ的站口,有一个蓝牙配置名称为“月光”的用户传给我的,她传了很多伤感的歌。之所以用‘她’,是因为地铁站口人影匆匆,唯独一位背对着我披着头发的女生坐在冰冷的台阶上抽泣,我一直未敢上前打扰,在我眼里,此时她的背影是一首意味深长的诗,是一幅韵味悠远的画,是一曲承载记忆的歌,是一本读不完的书……
她用那泪水朦胧的眼睛盯着模糊的手机屏幕给我发完最后一个文件,然后便起身走了。
流光飞舞中,消逝的背影连同流动的人群,早已荒凉。谁是谁的谁?落入尘世间,只是光阴下面的一粒尘埃。
最后一个文件不是歌,是一篇文档:
“谢谢你,陌生人,谢谢你分享我的忧伤,我的电话号码是1300817****,要是你伤心的时候一定要记得找我哦,我这个号码永远都不会换的,欢迎打扰哈!我要走了,祝你度过快乐的一天。”
那年,老师带着学生来BJ参观高大上的学校,好激励他们好好努力,有所向往。可没想到他的一个学生竟然对这里的一个女孩的背影充满了向往。
脑子里出现两个声音,
一个是:你已经十八岁了,还那么蠢吗?
另一个是:这世界真可笑!不是吗?
世道满目疮痍,有人偏安一隅,有人浑水摸鱼,像我们这类阅历浅薄、无所依仗的岸上人,最终都会被拖下泥潭!当你在驻足凝望深渊时,深渊已经计划好了如何将你拖下去,并且还会让你认为这是你自己的选择......——《可笑的世界》。
......
在学校的日子总是有趣,一群人傻说傻闹傻笑,整天嘻嘻哈哈,到头来正事都忘得干干净净了。
乏味。
期待。
安淼说等这件事做好,他就开始接手生意,然后带上越读越输的我搞大事去,到时候钱根本不是事。我想着有钱了也没啥用,现在是学习,学习将来怎么更好的活着;学成后,为了活下去而奔波;几十年后,一个小小的盒子又成了我们最终的归宿。等着最后一个还记得我的人死去,便如从未存在过一样。
以前和好像和谁讨论过,田园生活其实挺不错的,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诗酒作乐,美人舞歌,尝遍酸甜苦辣咸,饮尽喜怒哀乐悲。
星期天下午去的学校,第二天我就向班主任请了一天的假,我已经习惯了他看烂泥般的眼神,不过好在他还是批准了我。
学校外的某个餐饮店里,我盯着一个大大的摇摆时钟,眼珠随着指针来回荡漾。
“没想到你还真请假出来了。”那只猪很是惊讶。
“没办法,上课的感觉就好像是:我变成了一棵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随风摇摆,而且随时都有小鸟叽叽喳喳的,实在受不了。”
“那还念书干嘛?”
“嗯………,不知道”我的表情一定很迷茫,“干嘛问我这么深奥的问题!对了,那天怎么突然走了?”
“哎,说起来是有点搞笑了,那天从大伯家出来,不小心把他家的小白狗给拐跑了,当时觉得很可爱,然后小狗还一直跟着我,我也没多想,抱起来就走了。”一只猪的表情有些可爱。
我轻轻一笑,感觉好像猜到了什么,“然后呢?狗丢了?”
“诶,你怎么知道?后来我又看见那个卖糖葫芦的,然后就把小狗放一旁,去买糖葫芦了。再然后就接到了大伯的电话,我还以为他又要叫我别乱跑了,但当他问我小狗还在吗?的时候,我才想起来小狗被我忘在街边了。”
“哈哈哈,我就知道!”我递给她一块很好看的蛋糕。
她继续说,“这不能怪我,是可爱的小白狗先勾引我的。”
“是啊,怪它怪它,摊上了你这么一个,这里有问题的。”我用指尖点了点脑袋,这个动作好像让我想起了什么,但被那只猪打断了。
她一巴掌打在我的手上,“你脑子才有问题嘞,我的小脑袋瓜可好用了,不说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那也是精通着六爻四象,太极八卦的嘞!”
“哎呦,怕了怕了,懂得还不少嘛,那最后小狗找到了吗?”我假装求饶,好奇的问她。
“当然啦,梅花定位,一会儿就找到了。”她喝了一大口奶茶,像是刚刚吃蛋糕噎到了。
“真的?”我半信半疑的看着她,不,应该是完全怀疑的看着她。
“切,就知道你不信,”她翻了翻白眼,“爱信不信咯。”
我无奈的笑了笑,指了指头顶的印着梅花图案的摄像头,“是这个梅花定位吗?”
她抬头看了看,随后噗嗤的笑了,“你烦死啦!”
我得意的笑着,学她说话,“你烦死啦!”
“无聊!”
“无聊!”连语气都一样。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