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可能是你教的不行。”提利昂翘起腿,“所以我让他先跟你学学,我要跟我老哥学。”
“你老哥或许真比我厉害。”波隆说,“但是你看看现在,他打输了被俘虏,而我呢?堂堂的黑水河波隆爵士。”
他掀开罩袍,在盔甲上的是一根铁链,燃着绿色的火。这是为了纪念黑水河之战。
“不错,波隆。”提利昂说,“我都想把我的纹章改成汹涌的河水了。”
“箴言呢?不改一下?”波隆狡黠的黑眼睛闪着光。
“看你这样子,仿佛为我想好了。”提利昂问,“说来听听。”
“让女人决堤!”
“哈哈。”
狮子和佣兵哈哈大笑。
夕阳如同熔金般倾泻而下,将天际染成了橘红色,余晖洒在每个人的脸上,勾勒出柔和而深邃的轮廓。
他们的身影被逐渐拉长,与身后沉重的城门、城墙上蔓延的青苔以及偶尔掠过的归鸟身影交织成一幅静谧而略带几分孤寂的画面。
提利昂看向姐姐,在夕阳的余晖中,像女神。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几声贝勒圣堂的钟声,提醒着人们白昼的即将逝去。
终于,一支队伍,出现在大道消失在地平线上的彼方。
七条长尾的和平旗帜高高举起,迎风飘扬,顶端锃亮的七芒星反射阳光。
队伍越走越近,直到提利昂看清最前面的那匹马的鼻孔。
“是提利昂大人吗?”
“是我。”提利昂站起身,凑到队伍跟前,天啊,他以为送走的提魅的队伍又回来了,这是一支怎样的叫花子队伍。
所有人都衣衫破烂,提利昂看着他们下马,在其中寻找老哥的身影,老姐则还呆在远处,用手掩住口鼻。
“提利昂。”
有人在喊自己。
“老哥!”提利昂终于认出了这个人,是弑君者无疑,他高大,脸上满是污泥,头发上也是,裤子破的像是要开了裆。
詹姆·兰尼斯特冲过来拥抱他的弟弟,力道之大足以让提利昂窒息,万幸他依旧健壮,双手健在就是最大的成功,为此使用无面者的杀人名额,他也在所不惜。
“瑟曦。”詹姆看到了。
“谁?”她问,接着惊呼,“詹姆?”她猛地起身,眼含热泪。“真的是你吗?”
詹姆拉着提利昂向瑟曦跑过去。
“你该早些回来的,”当他搂住她时,她低语道,“你为什么不早些回来?”
“你好瘦,你的头发,金色的头发......”
这个时候,还是把父亲提出的婚约,抛之脑后吧,提利昂看着他俩心想。破坏这幸福的时刻,简直是世上最大的罪过,即便这幸福也有罪过。
“大人。”
提利昂身后传来了粗哑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