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一箭，卡在胸甲里。”蓝塞尔指了指胸口，“托您的福大人，没有别的伤。”

“杰斯林·拜瓦特呢？你的司令？”

“他......牺牲了。”

“诸神保佑他，没有时间哀悼了，你接任司令，波隆做你的副手。”提利昂说，“去，现在就去烂泥门，整备队伍，做好布防。”

“我才是国王！”乔佛里在铁王座上不满的喊道，“只有我才能任命都城守备队司令！”

瑟曦偷偷的拽了一下他的袖子。

“是我打赢了战争。”提利昂甩下一句，“波德，扶我回首相塔！”

他没有理会梅斯大人红着脸喋喋不休的向乔佛里介绍自己的女儿，也没有理会那些幸存下来的贵族如何谄媚，他只是想好好休息一下。

天啊，首相塔的台阶从来都没让他感觉到如此漫长。

科本在书房内等着他，波德把提利昂扶到书桌后面坐下，便退出门外。

“欢迎大人归来。”科本鞠了一躬，“想必战事顺利。”

“你看看我的脸，是不是红的厉害？”提利昂问。

“这是被野火烤的。”科本甚至没有仔细看，他十分了解，“野火发出的火光也能灼伤人。想必是大人距离太近，有些人甚至会被烤出水泡。”

“能不能治疗？”提利昂问，“或是缓解一下？”

“我建议大人好好睡一觉。”科本微笑着，“这不算什么大碍，也不会有任何后遗症，好好休息即可。如果大人感到难以入睡，我可以调制一杯花奶。”

“不必了。”提利昂说，“史塔克家的姑娘还可好？”

“她们一直躲在首相塔的卧室里，您的侍女陪着她们，并无大碍。”科本回答。

“我父亲呢？”

“他三天前从赫伦堡撤军，想必还有一两天就可以赶回来。”科本说，“派席尔大人似乎不喜欢我，但是我依旧想办法看到了信件。”

“多亏有你们。”提利昂说，“谢谢你科本，外边的俘虏你随意挑选，啊，除了贵族。”

“谢谢大人。”科本站起身鞠了一躬，“祝您睡得愉快。”

......

不知道在书房睡了多久，一阵敲门声把提利昂吵醒。

“大人，提利昂大人。”是个女人，尽量把声音压低，以免别人听见。

“雪伊？”提利昂嘟囔着，按摩着太阳穴头重脚轻的踩在密尔的地毯上。

打开书房的门，外面站着的是玛格丽·提利尔，手中擎着烛台。

“什么？小姐。”提利昂有些不知所措，“这么晚了，您......”

玛格丽没等他说完，便侧身挤进书房，转身把门扣上。

借着烛光，他看到她眼眶通红，应该是刚刚大哭过。

“大人，我父亲......要把我许配给乔佛里国王。”玛格丽·提利尔带着哭腔说道，“我不愿意这样做，我需要你的帮助。”

需要我的帮助？提利昂有些摸不清头脑，故事的发展太快：“我能帮助你什么？”

“我不要嫁给乔佛里·拜拉席恩。”玛格丽·提利尔把烛台放在书桌上，“那是我父亲的心愿，而我只想做凯岩城的夫人。”

她吹灭了蜡烛。

没人能阻挡黑夜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