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仁慈啊我的大人。”提利昂哈哈笑着看向身边的加兰，“史坦尼斯大人几乎要杀光我全家，看来我们对仁慈这个词的理解，有些许偏差。”

“身处黑暗蒙昧中的俗人啊，愿真主光之王保护你，提利昂·兰尼斯特。”艾利斯特伯爵说。

“我们是来这里争论神学理论的？大人，若您肯事先通报，我定会带上修士前来。”提利昂讨厌这些神叨叨的话术。

“你向来贪恋权位！”加兰忍不住斥责艾利斯特伯爵。

“加兰爵士，请注意你的言辞。”伯爵提醒。

“艾利斯特·佛罗伦，史坦尼斯许了您什么好处？”提利昂问，“南境守护？您换神灵换国王就跟我换靴子一般随便！你和我面前这堆变色龙毫无二致。”

他不能在提利尔的面前，表现出对佛罗伦家友善。

史坦尼斯背后的大人们又传出一阵恼怒的喧哗，让提利昂的坐骑不安地踏着碎步，鼻息间喷出团团白气。

他能望见不远处的士兵，他们的枪尖，盔甲，说不定有弓弩正在暗处瞄准自己，只消一声令下就把自己射成马蜂窝。

“魅魔，我的军队会碾碎你，碾碎君临城。”史坦尼斯说，“你的头会被插在枪尖上，和其他兰尼斯特的族人摆在一起。”

“靠三姓家奴可赢不了战争。”提利昂手指史坦尼斯·拜拉席恩的宝冠雄鹿旗，“在同一面雄鹿旗下，他们侍奉了三位国王，劳勃、蓝礼和你，或许叫他们三鹿家奴更合适。”

几名爵士催马上前，黑水河上的风吹拂着他们的彩虹披风，证明其曾是蓝礼的铁卫。

“这里没有人是什么‘变色龙’‘家奴’，提利昂大人。我的誓言乃是献给国王，而如今史坦尼斯国王才是铁王座合法主人。他是拜拉席恩家族最后的血脉，劳勃和蓝礼的继承人。”说话的是布菜斯·卡伦。

“如你所言不虚，为何百花骑士没有跟随你？蓝道·塔利又在哪里？奥克赫特伯爵夫人呢？这些最拥护蓝礼的人为何不肯前来？”提利昂鄙夷的问。

加兰爵士更加轻蔑轻蔑：“你发的誓值几个钱？你看看你，居然还穿着这身彩虹披风。这不就是你誓言守护蓝礼陛下那天他给你的吗？现在他人已经死了，你呢？你活得倒自在！”

而提利昂转而叱骂另外一名骑士，古德·莫里根，“我也要问你同样的问题，爵士先生。你是绿衣卫古德，对不对？你是不是彩虹护卫的一员？你有没有宣誓将自己的生命献给国王？如果我有这件披风，可没那么厚的脸皮穿出来招摇现世！”

莫里根勃然大怒：“魅魔，你该庆幸这是和平谈判，否则你这么口出狂言，我割了你舌头！”

“就像你阉自己命根子那样？你也算条汉子？”提利昂哈哈大笑。

“够了！”史坦尼斯道，“提利昂，光之王的火将会把你烧成灰烬。”

“我一泡尿就能把你的破烧火棍浇灭。”

提利昂拨转马头，和加兰爵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