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魔法一贯高效,提利昂心里想着。
“哈哈!”
乔佛里拍着手大笑,在原地转着圈子,一转眼便从刚刚的恐惧中挣脱出来。随即便开心的想去寻些乐子,把大臣们留在会议上,仿佛忘记了这场会议是他发起的。
瓦里斯站在火盆边,烘烤着柔软粉嫩的手。
蓝礼居然在大军之中被人极其可怕地谋杀,真令人不敢相信。那把利刃就像切奶酪一样穿过钢铁和骨头,把他喉咙从左耳根割到右耳根。”
“谁干的?”瑟曦质问。
“哎,问题是,太多答案就等于没有答案。”瓦里斯轻声细语,“国王骤然身亡,谣言像雨后的蘑菇一样滋生。一个马夫说,蓝礼被彩虹护卫之一所害;一个洗衣妇声称,史坦尼斯带着他的燃烧魔剑,潜进弟弟的大营之中。”
“一些士兵相信是位女人干的,却无法就哪个女人达成一致。其中一个认为凶手是遭蓝礼抛弃的少女,另一个说是战斗前夜服侍国王的营妓,第三个则斗胆猜测凯特琳·史塔克夫人是真凶。”
扯淡,提利昂心想,蓝礼只热衷于别人的后门。
不过凯特琳夫人也在,多半是小指头撺掇她去的。
“你非得拿这些笨蛋津津乐道的闲言碎语来浪费我们的时间?这会不会是个花招?”太后很不高兴。
“倘若如此,那实在玩得高明,”瓦里斯说,“连我也上了当。”
“不会是假的。”提利昂斩钉截铁,“用国王的死蒙蔽对手,只会打击自己人的士气,这么干没有好处。”
“总之呢,不管谁下的手,幕后策划都该是史坦尼斯。事情很明显,他是得益者。”
他本计划如果时间线有变动,拜拉席恩兄弟血战一场,两败俱伤,然后让无面者去解决蓝礼,不过现在看起来,节约了一个名额。
“蓝礼的军队呢?”提利昂问。
“他把大部队留在苦桥。”瓦里斯离开火盆,坐回议事桌边的座位。“但那些跟随蓝礼大人星夜奔赴风息堡的领主们,大都投靠了史坦尼斯。”
“史坦尼斯确实很有人望。”提利昂点点头,“作为一名指挥官,他很合格,仅次于我。”
瑟曦冷哼了一声。
“但不是全部。”提利昂接着说,“提利尔和塔利家不会投靠史坦尼斯。”
“您很聪慧,大人。”瓦里斯笑着,“不包括洛拉斯·提利尔,不包括蓝道·塔利,风息堡的守军也没有投降,他们以蓝礼之名坚守城堡,拒绝相信主君已死,坚持要亲眼目睹遗体方肯打开城门,但蓝礼的尸体竟莫名其妙失踪了,很可能被谁藏了起来。”
“多半是洛拉斯·提利尔爵士收殓的尸体。”提利昂说。
“大概吧,洛拉斯爵士应是往苦桥去了。”瓦里斯续道,“他的妹妹,蓝礼的王后,还留在那里。现在的情况是,留在当地的众多士兵突然失去了国王,不知何去何从。他们所侍奉的领主有不少在风息堡投靠了史坦尼斯。”
“争取他们。”提利昂说道,“已故的蓝礼大人给我们好好上了一课,应该像他一样利用联姻争取提利尔的同盟。”
瓦里斯立刻明白弦外之音,“您要乔佛里国王迎娶玛格丽·提利尔?”
“乔佛里生性骄傲,他决不会满足于蓝礼的残羹剩饭,决不会答应这门婚事。”瑟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