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欢迎过了。”杰诺斯·史林特炫耀一般，他看起来活像只青蛙，一只一朝得势，自命不凡的青蛙，“大人，我们正需要您。眼下叛乱四起，城里大街小巷都在暴动......”

“既然提利昂大人来到君临，想必这些事情都可以迎刃而解。”小指头也想尽快拍下马屁。

提利昂对他微微一笑，心中想起了某把龙骨刀柄、瓦雷利亚钢刀身的匕首，自己在鹰巢城受的屈辱，以及天眼所知道的情报。这家伙是最危险的对手，权力的游戏中，最高端的玩家。

等算起总账，到时不知培提尔伯爵还会不会觉得有趣。

“所以，”提利昂对众人说，“大家应该可以认同我代理首相的身份了吧？”

“你带来多少人。”瑟曦问道。

“大约有二三百，都是身经百战的勇士。”提利昂并没有告诉她都是些野蛮人，“老爸已经尽快在回军，想必不日就能抵达君临。”

“倘若蓝礼兵临城下，或者史坦尼斯从龙石岛渡海攻来，你这几百人有什么用？我要的是一支军队，父亲却送来一个花花公子。首相由国王任命，乔佛里任命的是我们父亲大人。”

“而父亲大人派我来。”

“只有小乔可以任命首相。”

“你想亲口质问他的话，泰温大人此刻正率军驻扎于赫伦堡。”提利昂彬彬有礼地说，“诸位大人，可否容我和姐姐私下说几句？”

瓦里斯滑溜地站起来，露出那一贯阿谀谄媚的笑容：“令姐甜美的声调想必让您倍感思念。诸位大人，我们就让他们小聚片刻如何？这动荡不安的国事待会儿再来处理也不迟嘛。”

杰诺斯·史林特和派席尔大学士动作敏捷，尤其是后者，完全不像是白发苍苍步履蹒跚的老人。

小指头是最后站起来的。

待到他们离开房间，瑟曦才再次开口：“父亲昏了头不成？还是说信是你伪造的？”

她把信又读一次，越看越气恼。“他为什么把你丢给我？我要他本人过来。”她握拳揉烂泰温公爵的信。“我是乔佛里的摄政太后，我对他下达了王家谕令！”

“他重兵在握，自然有恃无恐，反正他也不是第一个违抗你的人。”提利昂指出，“不过父亲知人善任，这点你我都不能否认，我可以接管君临，解你们的燃眉之急。当然，要求就是你们乖乖的听话。”

“我的燃眉之急？我现在最需要的是军队！”

“不，你需要的不是军队。”提利昂说道，“你要的是詹姆。”

姐姐自以为精明老练，然而她的个性早被开了天眼的提利昂摸得一清二楚，读她脸上的表情就跟读自己喜爱的书一样容易，此刻他读出的是愤怒，恐惧，还有绝望。

跟自己同处一室，瑟曦永远都不会丢掉恐惧。

“詹姆，是我亲爱的老哥。”提利昂接着说，“只要你支持我，我向你保证，我会有办法让詹姆平安归来，毫发无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