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她看着被摔成几截的小提琴,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她和继父母亲刚走入客厅时,小提琴刚好被人从三楼扔下,摔在几人面前。
“千娜!你怎么可以这样!这是你姐姐自己买的第一把小提琴!”应骆军立马冲上三楼,这时的应千娜还在把她的东西从房间里搬出来,扔到楼下。
“女儿,小心!”
她本想去捡琴身,要不是妈妈手疾眼快拉她一把,就不是轻微刮伤额角那么简单了,毕竟被扔下来的是她的行李箱。
“闹够了没有!”应骆军把女儿拉到她自己的房间,对着一旁看戏的儿子说,“你怎么不劝一下?”
应成峰靠墙双手抱胸,回道,“我已经叫司机绕了一大圈才回家了,谁知道你们那么久才回来。”
应骆军无语看向女儿,“你干嘛扔她的东西?”
“她的东西还不是用家里的钱买的,我扔了又怎样?看她穷酸样也不可能买到一把小提琴,虽然那把琴跟她一样寒碜。”
“你……”
“应叔,没事,让她扔吧,刚好我在机场的行李抵达了,我一起交给heidi老师处理好了。”她把摔在衣服上的平板电脑捡起,递给母亲。
秦意静没有接过平板,焦急地拉住女儿的手,“你要去哪?把行李搬回家,我……你应叔不会再让她扔你东西的!”
“她不是要订婚吗?那就搬出去住啊!”应千娜在楼上大叫,一点不像是有先心病的人。
“行啦,别生气了!令娜的事,你也别管了。”应骆军见楼下的她已经打包好行李,准备离开,还好妻子拉住了她。
“不行,你不能走,起码,起码住到你们订婚宴之后再算。”秦意静把行李箱拉回来打开,把她的衣服全都拎了出来。
“对,没事了没事了,我不会让千娜再动你东西了。”应骆军从楼上下来。
听他们语气,如果她坚持离开是她在耍脾气一样,她只好无奈说,“好,我把琴带走,晚点会回来的。”
还好祖辈们早上出发去了邮轮旅游,不然,她还要应付几位老人家。
秦意静帮她的额角的伤消毒了一下,才让她离开。
司机在门口等她,可她不想家里人知道她去哪里,于是婉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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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出租屋,好说歹说才把正忙着帮她整理两个行李箱的Heidi老师劝走,毕竟亦师亦友亦恩人的老师,也是快十年没回国了,她D国老公和五岁的儿子还没好好看看她的故乡。
她低头打理卫生和整理行李,再抬头看向窗外,天已经是漆黑一片了。
因为省钱,她没有给手机卡开通国际漫游,所以手机只剩提示她已经快八点的功能。
当她打车回家时,还没按门铃,应叔和妈妈已经从大门走出朝她急急地走来。
“你去哪里了?吃饭了没有?那么晚才回来,下次一定要给我打个电话,知道吗?”
秦意静半天的担忧在见到女儿之后,才放下心来。
“哦,我知道了,手机忘记开漫游了。我明天去办理一下。”
“不用了,你用这个吧,新的号码和手机,宪朗打了几次电话给你,我帮你加他好友了,吃饭后就回他消息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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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饭后回房间时,应千娜打开房门,冷着脸说,“你是一开始就打算抢我未婚夫,对吗?骗我说帮我,其实是帮你自己。”
“不,泻药我用了,可能D国的药对他不起作用吧。”她从袋子里拿出一板用了一颗的泻药递给她看。
“谁信啊!”应千娜抢走药板,顺手扔到楼下,甩门进了房间。
这药可贵了,她又下楼一趟把药捡回来。
回到三楼时,另一房门打开了。
“她说的是真的吗?”应成峰站在房门冲她问到。
“……”她径直走回自己的房间,半点声都没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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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整理衣服和梳洗之后,她躺在床上时,已经快11点,这才想起新手机。
打开一看,几个未接视频语音,最后一个是五分钟前打来的。
她随便点了一个【对方已取消】,那边很快就接通了。
她把手机顺手一放,人趴在床上。
“你好。”
“你好,宪总,我刚忙完,实在不好意思。”
“没事,我不会以为你早上说的交易是在诓我。”
“……”她默默打了个哈欠,实在困到迷糊了。
“明天中午有时间吗?我们谈谈。”
“嗯……”
“地址我等下发你。”
“……”
“在吗?”
“……”
“我不想看天花板,能换个风景吗?”
“嗯……”
她似乎还没睡熟,接到指令后,把手机翻了个身。
只有那么一刹那,他看到了她迷糊的脸,旋即淡黄色的天花板背景换成了漆黑一片。
屏幕显示时间一秒一秒地过,那边依然没有声响。
他把音量调大,听到的是规律而又绵长的呼吸声。
本来这个钟数他还在跟打了鸡血一样看公司文件,可听着她的呼吸声,他也犯困了。
他半躺在床上等她转醒,等着等着,身体就滑紧被窝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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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早上7点,他才醒来。
好久没有睡这么长时间了。
进组时,他睡得不多。
接手家里生意之后,精神长期高度紧绷,睡眠质量更是不好。晚睡早起,半夜醒来,久久不能入睡也是常事。
看着8:01:30的通话时间,他默默点了挂断按钮,把餐厅地址发过去,就去洗漱了。
直到他开完早会,对方才发来一句:收到。
第二个会议内容,是和姑妈给他的名单里的员工讨论公司的未来发展方向。
果然是公司内各部门和精英,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见解。大家都滔滔不绝,直到过了午饭时间,才结束会议。
宪朗看了看表,1点半了,这才想起约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