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当然，我可是要一辈子保护玄哥哥的，自然要学会玄哥哥感兴趣的一切！”苏曲悠似乎极为受用，修眉和嘴角的弧度逐渐拉大。

莫非玄望着窗外即将落山的太阳，微微翘起嘴角：“保护我之前苏小姐还是保护好自己吧，华冉姐可是让你每天天黑之前必须回家的，不会这么快就忘了之前的教训了吧？”

“呀！糟了！人命关天，我下次再来看玄哥哥咯！”甩下一句话后，苏曲悠神色慌张地夺门而出。

莫非玄平日里除了住宅和天颐轩，最多光顾的地方就是北街了，收拾完物品后他离开了天颐轩。

出了天颐轩的大门后，一路向北，穿行在人群之中，不时会投来的异样目光和窃窃私语，莫非玄早已习惯了这一切，熟视无睹。

穿过熙熙攘攘的北街，尽头处就是那家酒馆了。

名叫苦川，是一家专卖苦酒的酒馆，生意自然不太好，但莫非玄却对这里的酒情有独钟。

莫非玄进门后，对掌柜说道：“老牛，还是老样子。”酒如店名。

“嗯。”老牛的回应一如既往的言简意赅。

在九年前，老牛带着儿媳和孙女来开元岛开了这家酒馆，他之前的经历莫非玄不太清楚，只知道来到这里后很少与人交流，他的沉默寡言倒不是针对莫非玄一人。

莫非玄算是为数不多与老牛有所交集的人了：那是在三年前的一天，平时向来嚣张跋扈的莫家家主独子——莫孤影路过这间酒馆时刚好见到出门送酒回来的老牛的孙女，见她长得面容姣好，在酒意的催动下，想调戏老牛的孙女……

当时莫非玄正在酒馆喝酒，听到外面的争吵声，出门查看便见到了上面一幕，他见势后先通知老牛拖住，之后独自走入巷中，从随身携带的腰包中拿出人皮面具，一番雕琢刻画后戴在脸上，他瞬间变了一副模样，随着一阵骨头交错之声，身形也发生了改变，之后他背着手缓缓走出小巷。

此时老牛正把孙女护在身后，把头压的极低，如果此时有人见到老牛的眼神，定会被吓得如坠深渊，他的眼神如同黑夜中的独狼，闪烁着危险的寒光，忽然有一只手按住老牛的肩膀，轻声说道：“老牛，交给我吧”。

老牛听到熟悉的声音后缓缓把眼神中的寒芒隐藏下来。

一道洪亮的嗓音瞬间响起：“是谁胆敢在这闹市之中，行如此猪狗不如之事？”

“谁不想活了，敢骂我！”莫孤影闻声后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在人群中搜寻着刚才的声源。

从老牛身后走出的“莫非邪”一脸戏谑道：“原来孤影师弟在外是这么一幅嘴脸，今天发生的事，要是传到家主的耳朵里，相信家主一定会为有你这样的‘好儿子’而自豪！”

莫孤影刚想发怒，见到是“莫非邪”瞬间换了一幅嘴脸狡辩道：“原来是非邪师兄啊，一切都是误会，我只是和牛小妹开个玩笑罢了。”

“莫非邪”眼神中锋芒微动：“显然牛小妹不喜欢你的玩笑，给牛小妹道个歉后还是快些离开吧，免得多生是非，给我们家族丢脸！”

“是是是！”瞬间酒醒的莫孤影自知理亏，顺坡下驴。

“莫非邪”与老牛眼神交汇后径直离开。

……

没过多久老牛就把酒准备好了，酒的分量比正常的要多上几分，点头示意后，莫非玄离开了酒馆，向莫家府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