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900年与此同时东澜城
夜色深沉,仿佛一层厚重的绒布覆盖在整个东澜主城之上,星星点点的灯火在夜风中摇曳,为这寂静的夜晚增添些许生动。韩诺三人骑马疾驰终于趁着夜色赶到了主城口,因为城内不允骑马,他们即刻翻身下马,牵起缰绳急匆匆就往城内走去。他们脸上写满了焦急与期待。只希望能尽快找到医生,回村拯救病重的老村长。
他们刚要踏入城内,便听那马蹄声如雷鸣般在身后响起,宛如追命的鬼魅一般。韩诺三人扭头一看,竟是那位在路途中偶遇的褐发青年。韩诺心中一惊,暗道:“这哥们儿什么情况?他不是往村子方向去了吗?现在怎么又出现在了这里?是奔着我来的?”
但此时韩诺无暇顾及这些,救村长要紧!他们三人即刻扭头往城中医生住处行去。
陆云驰疾马而驰追着三人的背影来到了主城,见三人在前方不远处下马进了城,他此时也开始纳闷起来:“如果真是犯事之人,肯定是往偏远僻静之处跑,他反而在此时进了城?先跟上再说,看看他要做什么?”
陆云驰来到城门处也快速翻身下马,顺手将缰绳丢给了城门卫兵。卫兵刚想开骂,定睛一看来人,瞬间清醒,换了一副阿谀之脸说道:“大人,刚骑完马回来呀?”
陆云驰也不看他,径直向韩诺他们的方向奔去,随后说道:“照看着!”
陆云驰加快了脚步,他紧盯着韩诺三人的动向。此时,他心中矛盾初生,一方面他怀疑韩诺与山坡能量波动有关,此人可能隐瞒着什么?但另一方面,自己一路追踪而至,这三人并未刻意隐瞒行踪,反而径直入了主城,主城乃铁卫军亲驻之地,如果这三人真是要逃跑,万不可能来到此处。
终于,韩诺三人停在了一处古朴的宅院之前,他们抬头望向那扇紧闭的大门,正欲起手敲门,陆云驰也赶到了。他横身立于门前,笑呵呵的对着韩诺说道:“哟,猎户小哥,这么巧?深夜了还走亲访友呢?”
韩诺三人闻言,相视一眼,心中纳闷起来。韩诺抱拳鞠躬,问道:“大人,一别数日,您身体可好?”
“哎!这几日可不太好,追风赶路,吃土闻灰,路上碰见你这个熟人,本想和你打打招呼,嘿!你还扭头就跑,得亏我脚力好,不然还真追不上你。”陆云驰微微叹气的说道,眼神时不时地观察着韩诺,他总感觉韩诺似乎有什么事情隐瞒着自己。
“大人,您说笑了,我们只是急着赶路,不是不回您的话。那日和您一别,回村就遇到山匪,山匪接连两拨袭击,全村死伤惨重,我们这不连夜赶来主城,寻找医生回村救治嘛!”韩诺担心面前之人刁难,所以继续恭敬的回着话。
“什么?山匪?这不可能,东澜城有铁卫军驻扎巡防,还能有山匪留存,你可想清楚,无端造谣可是要挨板子进大狱!”陆云驰听到韩诺的回话,顿时吃了一惊,但是转念一想又有些许不对,所以继续追问道。
韩诺卷起袖子,低声说道:“大人请看,这是先前我与山匪搏斗时所受的伤,目前村里病榻上还躺着一位垂死的老人,已亡山匪和村民的尸体目前也放置在村尾的一间闲置村屋内,能否请大人行个方便,让我们先进屋见见医生。还请大人通融。”韩诺说完,从王强手中接过一个小钱袋,顺势递给了陆云驰。他们认为这些军官大多都是为了好处,所以也依照惯例递上了钱袋。
陆云驰听到韩诺的回答,顿时仔细观察起韩诺的全身。
“此人从头到脚浑身是伤,刚才言语之间也无躲闪之意,而且还强调了山匪的尸体还在村中,难道他们真的遇袭了。那为什么铁卫一点消息也没有?不应该呀?”陆云驰心里泛起了嘀咕,看到韩诺居然给自己递起了钱袋,微微无奈摇头,说道:“收起来!你们先进屋寻医,稍后我与你们一同回村,看了尸体再与你们一一印证。”
“多谢大人大义!”韩诺三人也些许吃惊得相视一望,然后对着陆云驰微微抱拳说道。随后三人叩响了房门,在医生的带领下进了屋。
此时陆云驰心里仿佛被一层厚重的迷雾所笼罩,他的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深深地疑惑。他低声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东澜铁卫军,每周定期对周边的布控寻访,小到山村,大到山林,都会进行严格的巡视,如若有山匪,定会立即处置,那为何还会有山匪在周边出现袭击村庄呢?这与理不通呀!”
陆云驰此时思绪如同狂风中的落叶,纷乱而无处着落。他回忆着刚才韩诺话语中传达的信息,又思考起大国师交待的查探能量波动的事情。“在这个时刻,恰巧两件事情同时发生,难道真的这么巧?我得和他们回村去查看一下,或许这件事情并不简单!”他随即盘算着,决定稍后跟随韩诺他们回村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