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癫男子浑身打了个哆嗦,之前冷峻的眼神逐渐变得温婉,他看着韩诺,打心里感觉眼前这个男人十分恐怖,而这种恐怖似乎又让他难以捉摸!他无奈的点了点头,撑着身子缓缓站了起来。然后犹豫了半响之后,别扭地半步一踱,半步一扭的向后缓慢的倒退着,他害怕自己只要一转身,背后迎来的就是两梭子弩箭。
在韩诺的注视陪伴下,疯癫男子吃力的挪动了几米距离之后,突然转身飞奔起来,他也顾不得流血的伤口和浑身的疼痛,他只希望背后的煞星遵守承诺,别在此时发射弩箭。
韩诺也不再关注他,扭头看向了老村长,他想知道,之前的雷霆手段和果决态度,是否会让眼前的老人心生怀疑,他需要知道老人的想法和态度,如果有些许不妥,,他会立刻远遁,容不得半点迟疑,因为他知道一丁点的迟疑,可以带来的都是死亡!
此时老村长也从先前的惊恐无力中缓和了过来,和蔼微笑的向韩诺走了过来:“韩诺,好样的,真的是好样的!你救了大家的命呀!”老人一把抓住了韩诺的手,一手托着他的手心,一手轻轻拍着他的手背。
“村长老爹,事情恐怕还没有完结,我们可能接下来还有麻烦需要处理。”韩诺看着眼前的老村长,神情严肃的说到:”刚才从放走男人的口中得知,山头上的山匪,此次的目的就是占据临近周边的所有村落,他一旦晚些时候知道这边村落在占领过程中遇到了麻烦,很可能就会带队转向我们这里。所以接下来我们只有两条路可以选择,第一,所有人联合起来,对抗山匪;第二,我们放弃这里,再选一个地方重建家园。”韩诺说完,看了看周边的村民,最后再看向了老村长。
所有村民都围着之前昏迷的两位壮硕村民。有的积极救治,有的喂水扇风,二人也在村民的齐心救治下,逐渐苏醒了过来。在听到韩诺的话语后,所有人都眼神焦虑的望向了韩诺和村长二人,他们知道,接下来的选择对于他们来说,至关重要。
老村长环顾了一下村民,又看了看韩诺,深深的叹了口气说道:“这个地方,我们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里,你说要让大家割舍掉直接离去,谈何容易啊!但是,如果不走,大家要去和山匪拼个你死我活,我又担心所有人所要面临的危险。哎!还是召集一下大家,听听大家的意见吧”
老村长吩咐了几个年轻人,挨家挨户地去通知大家到村口集合,同时又让韩诺摇响了村口的铜铃,他不想让任何一个村民错过这次表决,因为他知道,这次表决关乎每个人的身家性命!
村口的人影和声音也陆续撺掇起来,最后一个传话的青年也回到了村长身边耳语几句后,老村长咳了咳嗓子,说到:“各位,此时的情况相信大家已经有所耳闻了,摆在我们面前的路只有两条,第一,和山匪对抗,誓死保卫我们的村庄;第二,收拾行囊,我们换一处地方,重建家园。”
所有人都在村口处窃窃私语,议论纷纷。重建家园谈何容易呀!春天播种,夏日耕耘,眼盼着入秋有个好收成,紧紧巴巴的把这个冬给过了,现在却得抛家舍业离开家园,去另谋生路。村民们也不富裕,这到异地去又没个依靠,手上也没积蓄,那不是断了他们生路吗?但是眼下的山匪也是穷凶极恶之徒,今天只来了三个山匪就重伤他们两位青壮村民,如果真的成群而来,那他们能有多少胜算呢?
村民们议论着,时不时看看老村长,时不时瞅瞅韩诺,大家心里也没个底。此时韩诺看向村长,又指了指城堡,询问到:“村长老爹,我们去主城报告城防军能获得帮助吗?”
老村长心里合计了一下,回答道:“城防队的确有巡防主城和周边村落的职责,每年的税银我们也是如期足额上缴,按理来说寻求他们的帮助,无可厚非,这条路我看行得通。”老村长肯定的点了点头,随后又望了望四周,最后在左前方寻到了一位年约十四五岁上下的少年。“熊飞,你和你哥练过骑马,你们赶紧去一趟主城,寻到城防军报告一下我们村的情况,速去速回!”村长一边说到,一边又手指了指刚才三名山匪遗留下来的马匹,突然又皱眉思索一番后补充道:“王强,你和他们一起去,他们俩都是孩子,我担心城防军军见了会心生猜疑,到时候以为是恶作剧会坏了大事!”
两个孩子般模样的少年快速的小跑到马匹旁,摸着马背,眼睛亮了亮。村子里不富裕,他们能骑到马的机会不多,之前骑马还是邻村的小伙伴教的,说是学过,其实就是隔三差五的偷溜过去骑上一骑,今天能骑上马,虽然眼下情况危急,但是二人还是异常兴奋和激动。另一位年约四十上下的中年汉子站了出来,他冲老村长一抱拳,说到:“定不负所托!”然后转身跑到马前,翻身上马。俩少年一看大人上马了,紧跟着也蹬腿一跃,骑上了马背,三人整齐划一般一勒缰绳,扭转马头,双腿发力,马匹蹬腿便奔驰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