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云霄,六界战后
天主手持长剑,泣血回身:“盘古开天以来,各界争斗不休,如今大战初定,吾,代表上三界昭告天地,向尊者起誓,以万世为重,不惜吾等血肉;为太平献身,不叫宵小颠覆!”之后雷公电母助势,震耳欲聋,闪电不绝,天宫乐师奏起战乐,兵将们挥戈起武,天君仙官在下伫立,冷眼看着,直到“功劳薄”出现,他们的眼中才闪过一丝热切。
天礼君上前,念到:“六界混战首功者,雷徽君!”
台下响起一片欢呼,敬仰地看着一个白衣青年慢慢走上台。
天主微笑着,问道:“虽在混战之初就已封你为徽君,但如今,还要什么封赏?”青年冷峻地答道:“在下什么都不要,一切都在分内罢了。”
天主“哈哈”一笑,“若非你力挫冥界之主,天界是否能赢都是未知数呢。徽君大可不必拘谨,若是可以,我都答应便是。”青年愣了一下,看着台下那些因为战争熟悉的面孔,“她,没来吗?”回神拱手道:“在下愿镇守西极。”天主愣了一下,“西极?为何要去蛮荒之地?”“找人。”说罢,他冷冷地退下。
“他还和以前一样呢……”天主嗫嚅道,也不再管,吩咐之后的事情去了。
天界,灿阳宫。
灿阳仙子发着呆,装作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可是他还是走了,即使锁仙链,定元针加到他的身上,意识模糊,也执意贬下凡间去寻她。
“仙子,天药君来访。”“宣。”
天药君和他的小徒弟拿着药箱慢慢走上她面前,把脉确诊。
“他,走了?”“嗯,天主亲自布阵,已经……”
“莫要说了……”灿阳仙子抬头看向外面,两行清泪无声流下,“若非我检举,他也不会落得这般下场,如果能有再来一次的机会,即使如何被负,我也再不让他受伤了……”天药君沉默地拿出纸笔,写下药方,小徒搬着药箱走到他面前,摸索着所要用到的药品。
灿阳看到她,不禁眼睛一亮,“好精致的小药童,若是以后天君缺席,你会不会顶了你师父的位子啊?”“不,不会的。”小徒慌张答道。天药君脸色沉静:“仙子莫要玩笑,药方和这几日的药都留在这里了,我们先告退了。”
他作了个揖,领着徒弟走了。
“二十四个天君,此战折了几个啊?”灿阳起身,目送离开,“徽君,当真好狠的心,为了一个女子就与昔日同僚大开杀戒,若那个人是我,该多好?”
靖宏七年,京师,勤政殿。
昭帝看着手中的奏折,紧锁眉头:“你是说,无忧林有人光顾,盗走了昔年徽王的枪和笛子?”
台阶下的太监叩首,长跪不起,缓缓答道:“徽王殿下的东西一直被珍藏在无忧宫中,未成想今日……只听说那几日常有红衣人出没……”
“东西丢了,如何告慰先帝和徽王的在天之灵!”昭帝大怒,却突然想起早些年京城的童谣“马儿走,凤飞去,红衣使者携人度;四十九,三兄弟,前世囚徒捕大雁……”他不禁一愣,问道:“如今,开国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