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跟你,也只想跟你…”
他总算是用着最温柔的行动,尾音低哑又缠绻着低语,“宝宝…”
这种唯一太冲击神经了,几乎是一瞬间就会让他撂倒。
沈安芷先败下阵来,她明明记得锁门了,怎么会让陈最得逞呢……
看到门上还插着钥匙的那一刻了然了。
陈最扯过被子盖在她身上,想起了什么又掀开帮她套上衣服。
“去厨房看看面还能不能吃。”
等沈安芷出去后,陈最站在床边对着凌乱的床单发了会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微微低着头,额边的碎发自然向下垂落,听见沈安芷回来的声音,正想转身,她便伸手从背后将他抱住。
“面都坨了,都怪你。”
“我重新再做。”
她转念一想,拉着陈最到了厨房,“你教我。”
看似是教,大部分还是陈最在操作。
热腾腾的烟火气在餐桌上盘旋,沈安芷抱着陈最的笔记本搜下饭剧。
不知道该看什么,划拉了半天,不自觉的轻拧起眉。
陈最坐在她对面,目光温和的看着她,顿了下才开口,“等你选好了,面又该坨了。”
她把笔记本推到一边,做做样子对着碗吹了吹,又拿起手机打开到主屏幕,略有强迫症的点开信息上的红点。
眉头拧的更深了。
“怎么了?”
如果可以心路历程有形状,她现在的内里是无形的波涛汹涌。
“你哪来这么多钱?”
信息上是晚饭扣款提示,显示余额还有…个十百千……千万?
第一眼宁愿相信是自己看岔了,沈安芷把手机展示给他看。
陈最不以为意,把碗中沈安芷爱吃的东西夹给她,“不是告诉你了,炒股炒的。”
“你不是说两千块吗?”
他挑了挑眉,看她这副不可思议的疑问模样,忍不住横生乐趣。
“我只说了两千。”
难得她安静下来,埋头吃了一半又吃不下了,“我饱了。”
沈安芷的心情就像天气一样多变,等陈最整理好碗筷回到房间。
她背对着自己趴在床上在捣鼓些什么,手机停在计算器的页面。
“最最你过来。”床上放着三张银行卡,包括陈最给的那张。
“嗯?”
“我把我的钱都给你,银行卡密码是我的生日,你随便花…”
看出她的不舍,更想调侃她了。
“真的全都给我了?”
沈安芷心虚的看了眼手机,“我也得自己留几百块钱吃饭啊。”
他的意思是想让她再次肯定这里的钱归他,不是问她有没有私藏…
“哪有要女孩子钱的道理?”
她起身坐到他怀里,头也不抬。
“我要拿生活费包养你了,你知不知道男人一直在付出的话,时间久了就会厌烦了,我不要你的钱,我不要你烦我…”
陈最勾起她的下巴让她抬起头来,往常涌现情绪哪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那双熟悉的眼眸中,藏着难以言明的晦涩,好像有什么东西隐隐碎裂。
“按照这么说,久而久之你也要厌烦我了?”
她笃定的摇摇头,“我不会的,你信我,我只会觉得给你的还不够多…”
“你笑什么?”沈安芷撇撇嘴,陈最捏着她的脸颊俯身亲了一口。
“笑你可爱。”
她皱起眉头打掉他的手,“我认真的。”
陈最故作深沉的点点头,也不对此做出理论与她辩论。
沈安芷抬手捂住他的眼睛,“你不要再看我了…”
“我发现你越来越怕我离开你了。”
光是想想就心酸,他在女人堆里那么受欢迎,她能不怕吗。
沈安芷怯弱的回了一句,“你知道就好。”
他牵住她的手移开视线,指腹不断在她的皮肤上摩挲。
“我觉得我有家了。”
“这里吗…?”她简单的看向四周又盯着他。
“不是,但算是,如果说你在哪里,哪里就是家,这种情话缥缈虚无,没有一个能让我和你一起藏起来的地方,也不算有家。可有你在的地方又确实像家一样有归属感,矛盾吗?”
“这跟我想要包养你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
她刚想黑脸,陈最又亲亲她的鼻尖。
“现在有了一个属于我们的家,以后这里还会添很多东西,可能是我买的,可能是你经手的,反正不会有第三个人。”
“这跟我想包养你还是没关系。”
“我就是想说…想娶你是我的目标,我这个人通常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等我达到了这个成就,又会在你身上定制下一个盼头。”
沈安芷揉揉有些酸胀的眼睛,“所以呢?”
“你不要怕我离开你…好吗?”
“不好。”她脱离了陈最的怀抱,把银行卡甩到他手边,“你到底要不要被我包养?”
“谢谢主人。”
沈安芷这才露出点自满的微笑,“最最,我不会让你过苦日子的,每个月我都会从我爸妈那里薅钱来给你的。”
是不是要再谢谢她?
睡前小插曲结束,相拥而眠。
沈安芷今天刻意起的比陈最早,在厨房大干一场后,裹着外套去早餐店抠抠搜搜给自己买了个包子,给陈最买了一个包子一杯豆浆。
没事哒,能省就省,噎着了喝白开就好了,她还要花钱包养男人,可以少吃点东西,但之后给钱的气势绝不能低!!
早餐店老板也学着学校小卖部那样,为了凑整塞两颗糖。
想抗议,又没法子。
她到家的时候,陈最在给沈安芷的早晨厨房过家家做售后。
昨晚陈最教的煮面技巧是一点没学会的,盐巴是不小心倒了半包进去的,由于没有拿筷子翻动,锅底是大粘特粘的。
“最最先吃包子吧,我捂在口袋里现在还是热的。”
他在很用心的拿抹布搓锅底,“我该做的事情以后就不用麻烦你了,谁让你自己一个人跑出去的,经过我同意了吗。”
?
陈最醒来没看到她人,胆战心惊到他瞥见沈安芷留在床头的便利贴为止。
她这么大个人了,丢是大概率不会丢的,只是睡前和沈安芷讨论多了不分开。
他梦到沈安芷跟梁齐跑了…又重复再重复,跟小三小四混着跑,所以才小题大做了些。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通常被包养的那个人应该很顺从另一方才对,你的态度十分恶劣,我决定喝掉你的豆浆。”
想喝其实也不用找这种借口。
她一手握着豆浆一手拿着包子,陈最空不出手来,只能她吃一口,再喂他一口。
早上两人都是十点的课,沈安芷躺在沙发上钻研《心理学与生活》,陈最坐在边上,偶尔看看书,偶尔对照笔记本再敲敲键盘。
她鬼使神差的把手揣进口袋,摸到了那两颗糖,再看看他清隽的侧脸,认真的样子就像完全禁欲的性冷淡。
可换个观念,他的性张力不由控制的在脑海中拉满…
心生一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