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她怕。
陈最按了好几下门铃都不见沈安芷来开,可能声音被盖过了。
又去口袋里掏手机,‘下来开门。’
?
沈安芷一溜烟跑到窗户边,陈最拿着她的小伞站在外面,一直在擦手机上的水渍。
可爱宝宝。
树袋熊附身,“最最我好想你哦。”
他们才分开十分钟不到吧?
“下来,我身上湿。”
她蹭蹭他的脸颊,“不要,人家就想要抱抱。”
蹭脸颊还不够,重重在他唇边亲了一口,“你怎么又回来了?”
“不是怕打雷吗,我看天气预报到半夜雨会停,到时候我再走。”
陈最在看到沈安芷发来的消息之前就又返回来了。
真的不想再cue沈安芷胆小了,怕打雷,怕气球爆炸,怕货车鸣笛的声音,老是让她下意识想蜷缩。
“那你刚才还走,这不是浪费我感情吗,我要惩罚你。”
刚才还不知道这诡异的天气会雷声不断啊。
“怎么惩罚?”
“哝,帮我剪指甲。”她抬起食指指尖去剐蹭他的唇角,陈最身上的湿意,也渐渐在她的睡衣上晕开。
好了,又是烘干机里见。
“不要剪到肉了…”
陈最剪的仔细,沈安芷比他看的更细致,还有点小紧张,凑的越来越近。
“不会剪到的,别把头伸过来,我要看不见了。”
沈安芷咽了咽口水,把身体回正,又半眯着眼远视指尖动作,提醒道,“你小心点。”
剪完一只手她就开始吐槽了,虽说整齐,但普遍都剩一小节。
“怎么不都剪完。”
还不是沈安芷心惊胆战,他也跟着战战兢兢,但他会巧言善辩,“指甲不能剪太短,会疼。”
她没有怀疑,待陈最将她手上的指甲都剪好后,自然而然的用手掌托着她的小腿肚架到他大腿上。
“干嘛。”声音破了腔,这个举动是不是有点超前了,未知领域被开发的错觉。
陈最不以为意,“不是剪指甲吗?”
沈安芷把脚往回缩了些,可惜他握的很紧。
“我自己剪就好了。”
陈最不听,“别乱动。”
太私密了,有点脚趾羞耻症…
她想分散注意力,但目光却始终无法从陈最专注的表情上移开。
“最最,今晚也别走了,我爸妈回来你藏床底,趁他们不注意再溜走吧。”
他脸上噙着好看的笑意,“在床底下被发现了怎么办?”
“那就坦白我们在偷情咯。”
陈最又说她蠢。
她睡前还把陈最的鞋子藏到床底,这样沈坤和林秀发现的几率就再减一层。
沈安芷今晚难得早睡,怕打雷想早点睡死听不见是一回事,陈最在旁边哄着好睡才是主要原因。
今天的天气预报没骗人,凌晨三点多雨停了,雷也不打了。
他回去的时候陈奕宇还没睡,打着游戏跟对面大放厥词。
陈奕宇一开始听见有人敲门还以为熬夜熬出幻觉了,“你疯了吧,这都几点了才回,安姐她爸妈赶你走的?”
看着没有病怏怏的颓废样了,要赶正常来说八点左右应该就赶走了,怎么凌晨赶?
两人大半夜亲小嘴被家长发现了?
陈奕宇你瞎操什么心!!雨女无瓜。
“我看没雨就回来了,下雨撑伞麻烦。”陈最把手里的袋子扔到陈奕宇面前,“路过包子铺正好第一锅出炉,就知道你还没睡。”
有点暧昧了。
“谢谢哥哥~哥哥给我买吃的姐姐会生气吗?”
哥哥这个称呼太顺口了。
陈最的嘴角抽了抽,本来就困的半垂着眼皮,再加上藐视的眼神就像在看神经。“我先睡了。”
今晚闭眼都是沈安芷熟睡的画面浮在眼前,这几天全天24小时不带分开的,是有点不舍,所以趁她睡着以后,伴着月光看了她许久。
陈奕宇自觉闭麦,咬了口还烫嘴的包子放到一边。
记得第一次长久跟陈最接触是什么样的吗,有点忘了,还跟着沈安芷和许昕一起背后叫过好几次他装哥。
现在是堂兄弟,也是好朋友。
他不适应学校生活,一开始只是试探性的打电话给陈最吐槽,他居然没有不耐烦,之后电话打多了,陈最也会主动找他,就聊些学业上,还有思想上的事,偶尔也会谈起他和沈安芷的近况。
陈最都被沈安芷带偏了,以前哪能从他嘴里听到玩笑话,一天到晚正正经经的,笑一下好像会死一样,一点也不像跟他们同龄。
现在也不像同龄,他身上有那种,生来就是上位者的气质,跟成熟紧紧挂着勾。
说到关于笑这点,他现在对旁人偶尔也会,就是比较放松,不像以前那样平等的用高冷来对待所有人。
但在沈安芷面前实在有差别,他在她面前有一刻没笑过吗?那种一见到她就发自内心的喜悦。
而且还变得体贴了,今晚都给他带包子了!!还是他没叫陈最去买的情况下。
论女人对男人的影响力有多大?
很好奇陈奕宇天天熬夜怎么也不说人不舒服。
陈最一个没留意睡到了十点多。
都忘了问沈安芷今天有没有空去看电影了。
敲门声一开始是试探,最后力度逐渐加大像是想破门,陈奕宇都被吵醒了。
“谁啊,大早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陈奕宇极其愤怒的开了门,在看清眼前的人后瞬间清醒,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又确有其事的喊了声。
“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