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时,雨早已下着。
此时,雨夹杂在风中,在风的呼啸声中,不断的落在地上,落在张道陵、娃娃、东门念珠三人的身上。
张道陵在娃娃的提点下,才意识到身后有人,便转头一看,见身后不远处站着东门念珠,不自觉的吃了一惊,万万没想到,这棺材中的身穿婚服的女子竟然奇迹般的活了,一时茫然不知所措。
其实,之前,在张道陵与娃娃说话的期间,东门念珠虽安静的躺在棺材中,但是,手指一动,人渐渐有了知觉,随后便猛地睁开了双眼,然后,便起身,出棺材时,那速度快的如一道红色的影子,瞬间,东门念珠便站立在张道陵的身后,纹丝不动,静静而立。而张道陵却浑然不知这一切,适才,还是娃娃不经意间歪了一下脑袋,才看见东门念珠,这才提醒张道陵。
张道陵抱住娃娃,起身面对东门念珠。
东门念珠不说话,只是静静站立,注视着张道陵。
张道陵也未开口,心中有些不安的看着这婚服女子。
娃娃也瞧着这女子,娃娃却并没不安等情绪,也许是快死了看淡了生死,娃娃却盯着这女子,瞧着她美丽的脸出神。
双方的对峙,持续了半分钟,总要有人开口,张道陵先开了口。
“姑娘,贫道多有得罪,开了你的棺材,惊扰了你,请多多包涵!”
东门念珠没有回答,她面无表情的脸,也算是一种回答,无言的回答。
张道陵见东门念珠盯着自己看,瞧着东门念珠的那双美丽的眼睛,张道陵一时不知所措,心中有些不好意思,话说,房子是活人的家,这棺材便是死人的家,自己掀开了棺材盖,就好比是拆了人家的“房顶”,要是男人倒还好说,或赔礼或赔钱或赔个酒,一笑了之,不过,这可是毁了人家姑娘家的“绣房”,张道陵一时举足无措,见东门念珠不语,不知如何是好。
“姑娘,的确是贫道的不是,你想如何,尽管开口,贫道尽力而为便是!”
张道陵再一次赔歉,希望得到东门念珠的谅解。
不过,这东门念珠依旧不说话。
娃娃一瞧,似乎看出了点什么,对张道陵道。
“师祖,这女子,有些不对劲!”
张道陵瞬间似乎明白了,张道陵看了一眼这女子,见她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看,心中有了一个主意,于是,身体稍稍向左移动,双眼始终观察女子的动态,张道陵这一动,发现这女子的双眼如她的身体一样一直纹丝不动,原来这女子似乎睁着双眼“僵死”的站立在那里。
这样一试,张道陵知道了女子的情况。
“师祖,既然如此,何不上前瞧瞧她呢?”娃娃询问张道陵道。
张道陵看了一眼东门念珠,听了娃娃的话,觉得有道理,何不上前瞧瞧呢?
“娃娃,你说的对,咱们这就去瞧瞧!”
“师祖,要当心点!”
张道陵手抱着娃娃,小步走向东门念珠东门念珠依旧目不斜视,如僵死一般的站立在地
天地间风雨不断
张道陵怀抱着娃娃,一步一步走近东门念珠
东门念珠依旧如机器人一般的站立雨中,纹丝不动
很快,张道陵便走到了东门念珠的身边,张道陵近距离的看着东门念珠的那张极美的脸,心跳有些加快,不知是为了什么,娃娃则是紧盯着东门念珠的脸瞧的出神。
“师祖,你看她,似是个死人一般,莫不是中了邪?”
“确实,她的模样倒是像中了邪一样!”
“师祖,这是何种的邪术?”
“不清楚!”
“还有得治吗?”
“尚未知道她中了是何种的邪术,想要治好她也就难说了,不过,她还未死,至少还是有机会的!”
“师祖,你无论如何也要救救她!”
“为师都无法救你,还有什么本事能救她呢?”
“师祖,弟子信你,信你一定有办法的!”
“娃娃,你为何要为师救她?”
“师祖弟子我只是”
“只是什么?”
“弟子想问问她,问问她一些事情!”
“娃娃,你真是又突发好奇心了,这样的心是要不得的,为师劝你好好收了此心!”
“师祖,弟子也只是随心”
“好了娃娃!”张道陵截断娃娃的话,不想再听什么一切随心随意的话,“随心的话就别说了,你已经说过了,不过,为师一直不明白,你为何对这女子如此好奇呢?”
娃娃瞧了一眼东门念珠,回答道。
“师祖,弟子也不知道这其中的缘故,只是,只是看见这女子的脸,似乎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熟悉?”
“是一种,仿佛是遇见了故人一般,瞧着这张脸,又似乎,似乎曾与她认识,经历了一些刻骨铭心的事,弟子,也只是随心,随心感觉,这种感觉,弟子还不太确定,感觉总是飘渺不定,神秘,而又让人捉摸不透,不是吗,师祖?”
“娃娃,你如何有这种感觉呢?”
“弟子不知,不知才会好奇,师祖,弟子好奇,内心的好奇应该有原因的,这世界的万事万物,能相遇相知,也应该有些缘由的吧,不然它们为何相遇呢?弟子对树木花草、对飞沙走石、对高山流水,都未感觉到好奇,唯独对着女子却好奇有加,师祖,这是为何呢?依弟子看,这必定是有些缘由的!”
“娃娃,为师明白了其实,为师也不是阻止你好奇,只是为师有时候会有些不好的预感,为师有这样的预感,就会怕发生一些始料不及的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