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何将军,你今日把此人送来真是太及时啦。”
被蒙着眼睛的那人一见高笙书,脸上顿时立显惊恐之色,转头恶狠狠地看了何必任一眼,骂道:
“何必任,你这反复无常的小人,算我看错了你,呸!”
何必任对着高笙书一阵耳语,高笙书抚掌大笑,说:
“好个郑元凯,善恶终有报,天道会轮回,你既在咱们军中为恶,今日再接受军纪惩罚理所当然。本帅原来也曾给你机会,可你执迷不悟,还唆使云顶山的强人假扮蛮夷劫了我军粮食,如今,你再落到了本帅手中,你还有何话可说?”
见郑元凯低头不语,高笙书抬头对押送他过来的几位将士勉励几句,然后屏退众人,帐中只留下他与何必任、郑元凯三人。接着,他对郑元凯说:
“郑元凯,你也曾指证何将军和你勾结,一起克扣军粮,吞吃军饷,可是,本帅以为,一个人只要能真的知道自己犯的错,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咱们都可以宽容。譬如,那云顶山的盗匪头子胡翰初曾经杀了咱们200来人护粮将士,但他真心悔悟,决心要上战场多杀蛮夷恕罪,本帅也赦免了他,还让他做了中郎将指挥使。”
说到这里,他抬手对着何必任虚指了一下,说:
“这位何将军也一样,虽然他也曾经和你同流合污,但他真心悔改,彻底与以往所作错事决裂,所以,本帅照样予以重用,不但没有让他带着老弱残兵到云州屯田,还让他镇守离蛮夷最近的云武卫。呵呵……”
却说上回高笙书通过软硬兼施,终于逼得何必任对他吐露实情。何必任说:
“大司马对末将如此宽容,末将岂有再隐瞒大司马的道理?前些日子,兵部尚书赵大人多次找末将,让末将要盯着大司马的一举一动,此次以粮换人,换回苏婉婉小姐和郎树之后,是末将把这讯息告诉了赵大人,如果京城的圣上也知道此事,那肯定是赵大人的渠道上去的,因为末将并无把此消息告诉其他人”
“何将军,据本将了解,这赵大人以前不曾在边关任过军职,他为何会贸然找你呢?”
“大司马,说来话长,上回葛雄飞葛大人和辅国将军高成一道代表圣上到边关慰问,使团里有个叫曹文湖的人,他自称带来了兵部侍郎方向学的口信,让末将多和赵友林赵大人亲近亲近,说赵大人可以关照末将。末将一生戎马,在边关戍守二十年,由于朝中无人,才勉强做到了五品中郎将,现在竟然有了如此机会,末将怎不欣喜……”
“何将军,那方向学和你是何关系,你为何对他如此信任?”
“禀报大司马,那方大人曾在边关戍守多年,担任过西路行军总管,末将从百夫长升迁至校尉和中郎将,都是方大人一手举荐,所以,末将一直对方大人的恩情铭记在心。”
啥啥啥,真是军中无派,千奇百怪,咱一个从1800年后穿越过来的人,因为会下棋受到皇帝老儿的恩宠和丹宇的欣赏,贸然空降至军中做了大司马,看似威风,实则根本不了解背后的人际关系。都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如果,咱不在军中建立自己的派系,今后如果丹宇一旦有什么意外,那咱什么时候被卖了都还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