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宇涵一听魏笙书提起粮草霉变问题,不知又挑动了他哪条神经,所以,他不等魏笙书说完,就出言斥责。
魏笙书一听,心里就乐了,哈哈,这个家伙看来进了咱的套了,咱今天就要激怒你,让皇帝老儿自己去甄别。
于是,他就回头了看了刘宇涵一眼,说:
“刘大人,平日里看你颇有风度修养,今日为何这么气急败坏呢,我所说粮草霉变之事,又不是说诚郡王上回提的那件事,你怎么如此计较?我的意思是替前线部队采办粮草,责任重大,如果出现霉变或者不足,双方往往会扯皮纠缠。如果让前线部队自办,你户部少了不少麻烦,你何乐又不为呢?”
“哼!你要自办就自办,咱户部以后就不管这摊子烂事了,不过,我可告诉你,粮草按部队人头供给,那运送损耗,咱户部不会多给你一两银子。”
情急之下,刘宇涵被逼的也没办法,因为他心虚了,上回供应澄欢大军的粮草,从京城库房出发的时候,都是好好的,但运送到雍城地界之后,他和福王高尹勾结,用部分霉变粮食进行了替代。一个人一旦做了亏心事,他总以为别人已经察觉到他的不端,因此,他一听魏笙书提到粮食霉变的问题,他赶紧要把自己撇清,情急之下就把置办粮草采购大权拱手相让了。
“好,刘大人深明大义,魏某这里先替礼亲王谢过了。”
魏笙书又转向澄如问道:
“恕亲王殿下以为如何?”
澄如见刘雨涵都这么说了,他也就不置可否,说:
“魏大人,这一切都要听父皇圣裁。”
景德帝坐在龙椅上也听出了话外之音,他心里也隐隐知道这粮草采购其实牵涉到一场权力的争斗,不过,他也没精力管的这么细,他认为,作为君王,顺势而为,可以事半功倍,既然在前线领军的丹宇要自办粮草,户部也已经同意,自己顺水推舟就是了。于是,景德帝就说:
“既然朕的皇孙领军出征,那朕就要多听听他的意思,既然他要自办粮草,朕就准了,户部按照部队人头拨付银两。不过,丹宇,还有魏笙书,朕的话说在前头,如果因为粮草供应的问题贻误战机,朕一定会对你们严惩不贷。”
丹宇和魏笙书赶紧叩谢天恩,然后,魏笙书又说:
“陛下,臣还有一事,望陛下准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