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景德帝经过再三思虑之后,还是选派丹宇担任征讨柔然大元帅,魏笙书担任行军大司马,准备再次出征柔然。
方向学得知这个消息后,犹如冬日里的当头一盘冷水泼在他头上,让他凉到了骨子里,现在军械局库房里的铠甲军械不够装备5000人,如此一来,自己贪赃枉法之事眼看马上要暴露。
可是,他怎么也不甘心就这样束手就擒,他召集几个心腹党羽经过几次密谋之后,就在昨夜放了一把火,企图毁灭罪证。
曹师堂一听是方向学等人故意纵火,他拿着银票的手不禁抖了起来,贪赃枉法并且还纵火毁灭罪证,自己如果包庇他们,那也是死罪啊。可是,他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贪欲还是占了上风。
想想自己为了推动澄如能成为皇储,在朝中大肆收买人心,这花费可不是一般,现在竟然有这么一大笔钱财送上门,他怎能不动心呢。 况且,他觉得自己是国舅,自己的外甥澄如眼下被景德帝任命为总理事务大臣,并且,澄如平常还同自己沆瀣一气。现在,朝廷的事务,都由澄如先提出意见,再禀报景德帝,如果能说动澄如一起参与,把故意纵火定为天干物燥而致失火,这事估计不会穿帮。
不过,他深知此事通天,而且他也觉得这方向学从中捞得好处无数,所以,他心想着还再怎么敲他一笔。 于是,曹师堂沉默了一会,抬手把银票还给方向学,故意推辞说:
“方大人,你这事真的是捅破了天,这个忙老夫还真是帮不了,这银票你还是拿回去吧。”
方向学赶紧又跪在曹师堂跟前,口中直呼:
“现在只有国公爷能救卑职,只要国公爷施以援手,让卑职逃脱升天,卑职以后一定马首是瞻,国公爷但有吩咐,卑职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还有,今后这兵部的收益,卑职会做巧妙的安排,国公爷每次都可以拿大头。”
曹师堂心中暗骂,这家伙还真是贪财之辈,不榨不出油。他又假装推辞了一会,然后在方向学的再三恳求之下,装作无奈的样子,收下了银票。然后说:
“方大人,老夫可以帮你去和恕亲王说说,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这件事老夫不是能打包票的啊。”
就这样,曹师堂送走了方向学后,来不及用早膳,一番思索之后,就急匆匆地赶到了恕王府。他见澄如这么问,他当然清楚绝对不能把这事情的真相告诉澄如,所以,他就对澄如打包票说是天干物燥造成失火。
“如果真的如舅舅所说是失火,那这事就还有斡旋的余地,就让本王慢慢想想办法吧。”
“殿下,这方向学一直都在基层行伍和兵部打拼,据说在兵部人气颇旺,殿下如果帮了他这次忙,他今后一定对殿下惟命是听,这就又给殿下增加了得力干将,殿下在朝中的人气就可以更旺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