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夫人又转头对两个儿媳说:
“诗儿、溪儿,你们两个速速准备聘礼,老身这回让段将军去向范大人保媒,把咱家的这件喜事办好。”
于是,魏夫人亲自登门,把魏笙书的事同段友山说了,段友山一听,沉思了一会,说:
“嫂子,兄弟我出面替笙书侄儿保媒,倒是求之不得,我想那范嘉言必定也给兄弟几分薄面,可他正在戴孝期间,如果举办婚事,会不会被人骂为不孝之子呢?这点不知嫂子考虑过没有?”
魏夫人一惊,自己一时情急之下,倒没考虑这么多,就问段友山:
“友山兄弟,你说的这点,老身情急之下也真没想到,你说该如何是好呢?”
段友山寻思良久,说:
“既然是圣上让笙书侄儿出征,那这个结也应该由圣上替侄儿解开,事急从权,陛下应该会恩准。这样吧,我马上递折子禀报圣上,这桩婚事何时办理就由他来定夺,如果他下旨就在这几天办,那悠悠之口咱们也就不必理他了。”
景德帝看了段友山的折子后,大喜,立刻下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因军情紧急,朕特许二品行军大司马魏笙书在服孝期间完婚,并敕封新娘范芳茹为七品诰命夫人,以示嘉许。钦此”
有了景德帝的圣旨,二月廿五这天,坐着范芳茹的大花轿就进了韩国公府的大门。范芳茹本来就对魏笙书情有独钟,而范嘉言也很看重魏笙书,所以,这门婚事也就水到渠成。在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之后,苏琬琬和几个满脸喜色女子搀着披着红盖头的芳茹姑娘进了洞房。
洞房内的墙壁上挂着两个大红色的丝绸灯笼,红地毯一直从门口一直铺到床榻前。床榻上,两床红的的锦被叠放的整整齐齐,一个绣着龙凤呈祥的枕头放在锦被之上。
披着红盖头的芳茹坐在床榻上,心“扑腾扑腾”地跳着,尽管她生性豪迈,而此时也难免羞涩,静静的等待着他来揭起着红盖头。
可是,过了许久,仍不见他过来,范芳茹用手微微抬起盖头,却见她的夫君正愣愣地坐在窗前。她心中羞骂了一声:
“真是书呆子。”
然后摸索着来到他的身边,说:
“相公,奴家今生为你红袖添香,可好?”
魏笙书一惊,伸手缓缓地揭开了她的红盖头,却见她含羞带娇的眼神正深情地注视着他。他禁不住心头一颤,情不自禁地搂住她软软的身子。
洞房花烛,满室皆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