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东西,怎么这么不长眼,让陛下受了惊吓?幸亏陛下机敏,否则,陛下的万金之体有恙,你们活得过今晚吗……”
两个小黄门战战兢兢地低头不敢言语,景德帝却摆摆手,说:
“涛然,你不要太过严苛,这不关他们的事,是朕心中有事,才不小心的。”
郭涛然立刻说:
“陛下白日里日理万机,到了晚间仍然惦记着国事,此等勤勉,应为天下人的楷模,可惜奴才见识短浅,不能替陛下分忧,真是没用!”
“呵呵,家国天下,这大梁国就是朕的家,天下子民都是朕的家人,朕哪敢松懈啊……大家都以为一国之君指点江山,一呼百应,可谁又能知道这天子的难处呢。”
“对对对,奴才也知道这当家的不容易,这百姓布衣,一家丁口最多也不过十余人,当个家已是倦怠不堪,咱们大梁国几千万百姓的家,陛下当家的辛苦又有谁能知晓呢……”
“好了,不说这些了,朕想问问你,假如在各位王爷中,挑选一名接替澄欢,你觉得谁更合适一些呢?”
虽然,大梁国立国之初,太祖帝严令宫人不得干政,可是景德帝在宫中是孤家寡人一枚,一时对这个问题拿不定主意,所以,就顺口问了出来。哪知郭涛然跪了下来,恭恭敬敬地磕头,说:
“陛下,太祖爷有旨意,咱们宫人不得干政,请陛下体谅奴才们的难处。”
景德帝一愣,随即又一笑,说:
“你这个狗奴才,怎么在朕的面前提起祖宗家法来了,不过,你时时记着祖宗家法也好,省的朕生气责罚你。”
“陛下,奴才虽不能帮陛下拿主意,但是,陛下忘了吗,咱们宫中不是还有高人吗,他一定会替陛下选定最合适的人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