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笙书听曹文君说这小乞丐并无大碍,也就松了一口气,感到自己今天也是干了一件善事。由于他心中有事,就叮嘱楚中天好生照看小乞丐后,然后离开了商社。
第二天一早,魏笙书又匆忙赶到商社,因为,昨晚他想了一夜,觉得西北战事吃紧,担心他们在雍城的分社受到战事影响,所以,他要和程道刊商量对策。
一到商社,他先问楚中天那个小乞丐的情况,楚中天说:
“公子,昨晚小的给他喂了稀粥之后,就安顿他睡了,可是,一大早小的起来,却已不见他的踪影,小的担心商社货品有失,赶忙查看了一圈,啥都没少,小的才放心。”
“哎,他怎么就走了呢,才吃了一顿稀粥,难道就不怕自己挨饿。”
“他是小孩,可能也是不懂事吧,公子,咱们对他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哎,这西北一开仗,京城的乞丐就多了起来。”
正说着,程道刊也来了,他现在看到魏笙书,心里总还有些歉疚,忙殷勤地问:
“笙书兄,这么一大早过来,是不是有什么急事啊?”
“道刊兄,现在西北战事吃紧,咱们开在雍城的货栈,最近买卖正常吗?”
“什么,西北战事吃紧?朝廷不是派了一个王爷,还有你的爹爹带了10万兵马出征了吗?量他几个柔然蛮夷,能挡得住咱们天兵吗?”
魏笙书对着他“嘘”了一声,搭着他的肩膀,轻声说:
“咱们进屋说。道刊兄,昨日西北战报过来,我爹爹带了5万将士,深入敌境,已经10余天没有音信了,我担心他们凶多吉少啊。”
“啊,已经10余天没讯息了,这么冷的天,都冰天雪地的,他们吃什么呀,就是人能勉强熬得住,那马匹还不都饿坏了?”
“是啊,我正担心着呢,你说,咱们西北那座马场会不会出事啊?”
程道刊犹豫了一下,说:
“咱们的马场在云州,离定州还有百把里,只要定州城不失,那咱们的马场就没事。”
“诶,道刊兄,你说咱们的那些马,现在可以上战场了吗?”
咱真不懂,虽然在书上看到那些将军金戈铁马,很是拉风,咱这骑马的技艺才学会不久呢。不过,咱知道,骑兵在这个时代的战场上是绝对的王者。这批马今后还真是咱的宝贝呢。
“上回我到云州去过一趟,咱们第一批买了5000匹小马驹,现在将近两岁了,估摸着还有一年半载就可以用的上了。你姐夫驯马倒有一套,经常亲自赶着马匹到草原上奔跑,所以,这些马虽然不能说每匹都是千里马,但都还是能跑的。”
“道刊兄,我真担心咱们的马跑不过柔然国,毕竟他们都是马背上长大的,你看我,虽然骑马跑几步没问题,但战场上骑兵要一边驰骋,一边杀敌,这个我可就没办法了。
“还有一事,如今西北战事胶着,这粮食肯定会紧俏起来,你让西北货栈多多存储粮食,咱们也不想趁着国难发财,但万一户部粮草调剂不及,咱们也可让那些前线将士不饿肚子啊。”
“笙书兄,这点你不必担心,前些日子,我让咱们江南分号多多采购粮食,估计会陆陆续续运到咱们江北来。你既如此担心西北局势,那我就到西北走一趟吧,也顺便看看那边的情况,如何?”
“那再好不过了,我那姐夫虽然会驯马,但他毕竟是做官出身,做买卖哪有你道刊兄这么在行?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