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会儿,白岁安睁开眼,走至窗边。
夜色尚浅,明月高挂,街市上还有不少行人。
想起李家村离镇上远,来了这么久,她竟没有和家人一起逛过夜市。
不过皇城的夜市应该会热闹一些,等事情结束后再逛也是可以的。
想到这里,白岁安便更期待与家人相聚的那一刻了。
就像人的相遇是冥冥之中注定的,而人的念想,也会随着程度早日实现。
翁来回来了,带着一份潦草的地图。
画得十分简陋,白岁安问清楚了方向以及路上的标志物后,才在夜深时换上夜行衣蒙面翻窗出行。
她步伐轻盈,一直在屋顶上行走,在房屋之间跳跃,没有让任何人发现她的踪迹。
多处房屋都已经没了烛光,不是收工了,就是入睡了,就显得倪垭所在的那个宅院的烛光很显眼。
白岁安照着烛光寻去,还没到倪垭所在的那个宅院,她的胸腔突然发热。
这还是白岁安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不是生病或受伤的感觉,就像是一股不知名的外力突然影响到了她。
闷得慌。
白岁安被迫在一个小巷里落脚,检查自己的身体状况。
意外发现了是空间里的灯台突然燃了起来,不应该如此的。
空间里的东西多数都是随白岁安的心意摆弄的,就算是她后面收入空间的这种生活用品,也没有这个灯台这么叛逆的。
白岁安头顶冒汗,问就是被热的。
她扶墙弓着身体,一股无形的力道自内向外扩张,直到白岁安全身发烫了好一会儿,才渐渐散去。
这就浪费了一盏茶的功夫了。
灯台还在空间里无法取出来,白岁安也不想花时间去查验了,索性现在身体没有异样了,就继续自己的计划吧。
她仰头往倪垭所在的那个方向看去,竟然见到那昏暗的天空上有一缕红色的薄烟。
仿佛确认了两次,白岁安才意识到,自己并没有看花眼。
而且那缕烟的方向就是倪垭所在的方向。
好奇心驱使白岁安加快脚步。
倪垭所住的地方从外看,与普通人家无异,而白岁安压着脚步在外走了一圈,根据里头的呼吸声与脚步声,能够判断里面有不少人守着。
烟的确是从倪垭的住所飘出来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吩咐了不许靠近,还是没人发现那缕烟。
白岁安找到了离烟最近的那面墙时,能明显地留意到里面的守卫会少一些,但是换岗比别的地方勤。
她在外守了许久,夜深容易让人疲惫,巡逻的人没多久就打哈欠了,白岁安轻而易举就翻了进去。
不知道倪垭距离住在哪间屋子里,白岁安就打算先顺着红烟的方向找过去。
找到红烟的源头,竟是从一个池塘里飘出来的。
池塘这边已经没人走进来巡逻了,白岁安也好沉下心去检查四处的情况。
烟只有一缕,不像是池塘里的水受了影响而飘出来的烟,更像是有东西穿过池塘发出的一种信号。
烟能飘上天际,旁人也没有反应,就像只有白岁安一人能看到这烟一样。
池塘不深,估计站下去也只有白岁安腿那么高,里面还有鱼在游。
地方看着就不像藏了东西的,白岁安猜测有机关可以开条密道下去。
她去找能打开密道的机关。
身经百战的她很快就排除了各个可能是机关的地方,最后在假山的洞里找到了一个钩子,往外扯出了小臂那么长的一段线,随着“嗒”的一声,临近的另一座假山转动。
露出了一个可供一人通过的地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