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这么近距离看见村里人这么喜气洋洋的模样。
夜子狐感慨道:“这场面比宫里小多了,要不是你想在这场提前办一场,我都不知道自己何时才能体会到这种场面,看着无趣,又处处都是欢声笑语,这么看来,他们的日子过得还挺轻松。”
夜凌澈道:“他们本就没过过奢华的日子,平日里有诸多矛盾,也会因为吃一顿肉宴而高兴。”
夜子狐淡淡瞥了他一眼,道:“把你给神气的,知道你在这村里住了许久很开心了。”
“我兴奋是因为今日是我和岁安的大喜之日。”
“知道了。”夜子狐再次看向窗外的人,不由思绪放空。
他第一次成婚时也没见这般景象。
不过他也像夜凌澈一样,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来宾也不像这些人这般真诚,那都是权衡利弊之后装出来的喜悦。
而且他也只有在前半夜才感受到了悸动。
之后便是敷衍给先帝一个面子,让侧妃不要太难堪。
夜凌池在给弟弟整理衣装,他轻声道:“他应该是想母后了。”
“他说他不喜欢母后。”
“骗人的,贵妃和母后一同入东宫,以前的老奴才和我说了许多,大家都看得出来父皇对母后与其他妃子不同。”
两个人也没说多少句,就被夜子狐发现了。
他冷冷瞪了一眼两人,道:“不去迎新娘了?”
兄弟二人只好闭嘴。
早上拜堂,中午全村吃席,傍晚家宴。
明日白岁安就要起程了,夜凌澈不想弄得太晚耽误她休息。
早早醒来梳妆打扮,李曦就在上妆前给白岁安喝了碗粥垫垫肚子,没一会儿白岁安就饿得打鼓了。
还好烟柳和绿萝来了,烟柳炒了一些香花生装在一个红布袋里,系在了白岁安的手腕上,上了轿子方便白岁安偷吃。
大红盖头盖上,就只能靠人牵引了。
白岁安没有长辈,便是给村长和许嘉蕊敬茶。
许嘉蕊送了一块铜腰牌给白岁安,那是明月山庄给白岁安的终身承诺,作为江湖势力最大的组织,庄主不仅要收白岁安为义女,还把可以与使唤所有成员的腰牌都给了她。
现在许嘉蕊不仅是白岁安的嫂子,还是姐姐。
白岁安也有问过这个决定是不是不太好。
比较两人是第一次接触。
许嘉蕊只说这是白岁安应得的。
形式走完,白岁安牵着大红花球的一端,另一端在夜凌澈的手上。
看不见夜凌澈的脸,但白岁安能看见夜凌澈今日和她穿得一样红。
上花轿前,夜凌澈偷偷往她手里塞了个温热的布包,隔着盖头,白岁安听见他说了一句话:
“吃点糕点垫着,别饿着了。”
白岁安掂量一下布包的重量,道:“有点少了。”
夜凌澈轻笑一声:“这是路上吃的,到了还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