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半年来,拼命修炼为了不让三师弟迟言超过自己的张浪也不过是和周阔在炼气九层持平,接下来就是筑基了。
周林倒是乐得看两个人修炼上明争暗斗,或者应该说是看大师兄单方面暗里在那较劲儿,至今才炼气七层。
“迟言,你要不去找下迟融?”
张浪修炼完问了问旁边也正打算休息的周阔。
“说来惭愧,小师弟到现在还是跟你比较亲近。”
“没事的,大师兄,慢慢来就好。”
周阔看着大师兄心里五味杂陈,觉得有些惭愧,也是,我们几个入观以来不少让大师兄操心吧。
“呼,终于走了,我再修炼会儿。”
周阔出去后张浪探出房门确认他走了后又打坐了起来。
关苛蹲在石阶旁的树荫下,手里抓着一只拼命扇动着翅膀的蝉。
知~
周阔找着了他就也凑了过去。
“周师兄,你说,为什么蝉总在叫啊。”
周阔大概知道蝉是用振动鼓膜发声的,再加之镜膜的协助和共鸣室的反响,声音就会分外响亮。
鸣叫的蝉是雄蝉,利用各种不同的声调激昂高歌,而雌蝉的乐器因为构造不完全,并不能发声,所以也叫“哑巴蝉”。
雄蝉每天唱个不停,是为了引诱雌蝉来交配的,雄蝉的叫声在雌蝉听来像一首美妙的乐曲,我们却只听到了它的聒噪。
“它是在找喜欢的人哦。”
“你想啊,就像人一样,会唱歌是不是更招人喜欢呢。”
“可我觉得这一点儿也不好听。”
“真的有人会喜欢吗?”
……
我想,就算是再好听的名字恐怕也配不上你这样的姑娘吧。
这个人怎说这么不害臊的话呀。
李翠花回去的路上脑子里一次又一次浮现起方才那人笑着说这句话的样子。
陈良,多好听的名字啊!人生得也俊俏。
有时候,喜欢上一个人就是这么简单又轻率的事。
吴三林打破脑袋也想不到自己多么奢望的一件事就像顺流而下的江水那样发生了。
从陈良到陈郎。
别人总说她是吴三林的相好,那样壮实的男人或许确实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对于镇上的姑娘们来说。
可他家境不好,爹倒好些,没说什么,只是娘总提起这件事。
大概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吧。
她知道,只要她笑一笑那个人就会一直跟在自己身边。
直到,遇见陈良。
她慢慢对那个呆子感到厌烦了。
“所以,我要怎么摆脱那个呆子呢?”
“让他知道我有喜欢的人了?”
“不行,他会去找陈郎麻烦的。”
“哟,翠花,在这择菜呢?”
张园正巧挑着俩装了菜的筐子路过,跟坐在门口的李翠花打了声招呼。
“小张哥,送菜呐。”
等等,小张哥这身子骨看起来尽管比那个呆子差些,但总比其他人扛揍吧,说不定还能教训那呆子一顿。
……
张园吃过饭正躺在太师椅上歇息,只见吴三林推开栅栏门急匆匆地走了过来。
“是三林啊!你怎么来了。”
“我不说你也知道我想说什么。”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说什么。”
吴三林咬了咬牙帮子,张园把着扶手坐了起来。
“我就知道你什么都不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