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觉流逝,小舟重回岸边,沈穗儿轻挽着江海镜的手腕与她一起走在御花园中。
“江贤妃可从没对谁如此亲近过呢……”
“八成是沈嫔巴结上了贤妃娘娘吧,好本事呀……可不讨陛下喜欢有什么用?”
一路上都有宫人们窃窃私语。
沈穗儿置若罔闻,不是什么人什么话都值得她放在心上的。
“啊!——”君郁泽心情不好,正在竹影园散心,忽然听见一声慌张而绵长的惊呼声,他左右观察,重物却当头砸下。
君郁泽甩掉了背上趴着一个暗红色服饰,长发飘飘的男孩,大约四岁的年纪。
那孩子慌忙从他背上离开,紧张地跪下请罪,“儿臣莽撞,请父皇责罚。”
君郁泽一脸不耐地起身,龙袍上沾了些许尘土,发丝也乱了,正欲发火却看清那孩子的模样诧异道:“沧温?你怎么在这?”
皇太子沧温,正是他的第一个孩子,他与沈穗儿生的。
性格温和,天资卓越,他颇为器重。
“儿臣不知,儿臣要去重华宫念书,却忽然坠落砸到了父皇……”沧温似乎有些惶恐。
“你很怕朕?”君郁泽不解,现在看来沧温幼时竟如此文弱,以他那温和性子在朕驾崩后如何稳定朝堂的?
现在的君郁泽:切,胆子真小啊。
知道真相得君郁泽:逆子!胆子不小啊!
“父皇,母后呢?”以往去见父皇都是母后陪着,现在沧温单独面对冰块似的父皇,他手足无措。
“你叫谁母后?”君郁泽冷道。
“儿臣……叫错了?”君沧温一双眼中满是不解,我自三岁起就这么叫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