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殿的屋顶上铺满了金色的琉璃瓦,阳光照射下,散发出璀璨的光芒,给人一种崇高而又神圣的感觉。
看着金塑的古佛面目慈和而端庄,沈穗儿想着来都来了就当打卡了,刚想上柱香就被一道带着丝戏谑的声音阻止:“奉天楼的香可不是白上的,一支五十两,一次三支,不单上。”
沈穗儿往声音传来的方向一看,那抹紫色无比显眼,沈穗儿不由得转移视线,放下手中的香,转身欲离开。
不好意思,奸商,我没钱。
“贵人,凡来奉天楼必有所求,你怎么急着走?你若遇见哪个看着不顺眼的人,使些银子在下替您分忧。”匀褚似笑非笑道。
沈穗儿其实是个话痨,只要你找她唠,她就忍不住,管你是人是鬼。
“掌祀,我没钱。你就别忽悠我了……”沈穗儿一脸苦闷。
“谁跟你说本座帮人办事一定需要钱做代价?”匀褚表面上不解,内心却心虚,虽然确实是,但你怎么知道?
沈穗儿:我玩深宫曲就遇见四个个时常要我掏腰包的。
你,月姑姑,盛琳琅,赵公公。
你要的最多,我能不知道吗?奸商。
“不要钱,那要什么?天下还有免费的午餐?”沈穗儿随意扯了个凳子坐下,一腿搭在另一条腿膝上。
有皇帝暗箱操作,梁富婆助力,隐藏女帝和妖妃添火加柴,现在推进度也没用了。还是好好享受自由的时光吧。
“你最最在乎的东西也行。”匀褚见她那不拘小节的做派似乎并无反感,接受地很自然。
然后他也找了个凳子,比沈穗儿还随意的搭腿,抖腿。
沈穗儿:你人设崩了,虽然你是奸商,但我一直把你当贪财的高岭之花。
“那你不还是要银子?”
匀褚似乎没想到她会这样说,“对你最重要的是银子?不是……”
“我说的是能给你的最重要的是银子,有些重要的不能给。”
“比如?”
“我的爱。”沈穗儿理直气壮,不是她自恋,是藏情之无缘无故地大胆发言给她打了剂预防针。
现在总会出现一些莫名其妙的剧情走向。
“呵,本座看贵人国色天香天生丽质与你的自信相比黯淡无光。本座早已断绝七情六欲怎会自甘堕落?”匀褚奚落道。
“那你还贪财?”
匀褚对阿檀明明很在乎,说什么断绝七情六欲,沈穗儿满满的不信。
“放肆!本座乃奉天楼掌祀,皇上都得敬几分,当心本座向皇上进言,说你冲撞国运。”
好,这天又被沈穗儿聊死了。就像许多明明已经被沈穗儿谈好的合作就差签字了,就因沈穗儿无意间一句话踩雷,甲方反悔了。
董事长对沈穗儿又爱又恨,时常让她去检查一下自己是不是有第二人格。
“掌祀呀~”
沈穗儿忽然声音发嗲,匀褚皱眉,“你又要作妖?”
“说得哪里话,我确实看一个人不顺眼。需要你帮忙。”
“谁。”
“我自己。”沈穗儿正色道,“烦请您进言时说得严重些,程度嘛,最低别把我弄死就成。最高将我逐出皇宫。”
“我看你是疯病又犯了。”匀褚留下一言忽然消失。
沈穗儿有颗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心,来都来了不能白来,既然不能上香的话……
她看了佛像一眼,虔诚的跪下双手合十:“佛祖,信女身无分文,也要向你膜拜,愿你能感受到信女一片虔诚。保佑我发大财!……不对呀,我求财不该去找财神拜拜吗?君郁泽也是,佛都用金塑,还舍不得修个财神庙,不拜财神,你哪来的钱塑佛修皇陵?”
沈穗儿离开后,方才消失的匀褚与脸色快滴墨点君郁泽从佛像后的暗门走了出来。
“陛下,本座没骗你吧?沈嫔心思单纯,若非您有负在先,她又怎会负你?”
“朕是皇帝,后宫佳丽三千,前有朝堂安稳,后有皇嗣绵延,不可能只宠她一个。”
“她是女人,正值青春岁华,前有竹马年少情深,若是常人也就罢了,你看沈嫔和你后宫里的女人一样吗?”现在往殿外看还可以隐约看见沈穗儿离开的背影,匀褚继续道,“俗话说,帝王无情,可比起沈嫔来,陛下还稍逊一筹,陛下恨她,不过是因为你动了情,沈嫔却没有回以同等的情。否则凭您的手段,她根本无法活着入宫。”
君郁泽一个眼刀给匀褚,让他自己体会,:“朕是不想她死得太痛快,现在这宫里暗流涌动,朕倒要看看不依附于朕她还有什么本事在这深宫活下去。”
“所以说,陛下就是等美人投怀送抱,向您低头呢。只怕……难如登天。”
君郁泽目光带着审视与探究的意味,忽然开口:“匀褚,你是不是还有事瞒着朕?朕觉得你这说话方式与沈穗儿那女人有异曲同工之妙。”
“本座,向来如此说话。陛下此前从未找本座交谈,此遭重生,倒是成了我这奉天楼的常客。”
“朕欠你个人情……但是后宫中多出了那些女人是谁?朕从未见过。欢儿入宫之时为十六,为何此时已十八?”
“陛下未曾听说过,牵一发而动全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