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柔软轻唤,思念浓得化不开。
凤玄尘僵成一尊雕塑,逼自己不要现身扰她心境,他不能久留,一会儿要去部署收网行动。
一缕青烟随着夜风吹到洞口。
砰——
酒坛摔落地上,碎成七八瓣。
“嗯?今夜的酒怎么……?”
凤玄尘伸手接住晕睡的人儿,抱起走进山洞,还算乖,保暖做得不错。
抱在手里,像一团被太阳晒暖的云朵。
“韵儿,让你跟着临渊哥哥受苦了!”
洞里烧了足够的炭火,被褥里也放了暖瓶提前烘热被窝。
“真乖~,我的小王妃深懂为夫的心。”
凤玄尘在怀里人唇上落吻,浅尝清冽微甜的酒味,沉迷,上瘾。
想不管不顾留在这里,陪她安稳地睡一觉。
虞韵昏睡中被吻得喘不上气,发出一声不安地嘤咛,打断不知餮足的人。
寒甲冷得沁骨,凤玄尘不得不替怀里人褪去外衣,安置进被窝里。
以前每次从京都回北疆,也会特别舍不得,总要看着她的睡颜许久,才狠下心走。
却不似如今这般,心头有根风筝线紧绷牵扯,动一下痛一下。
凤玄尘拿起未绣完的红盖头,满心爱意倾泻而出,“真好看~!”
光是想想,洞房花烛夜挑开盖头,见到韵儿娇羞的模样,已经足够令他奋不顾身。
幸福甜美的热流在身体里奔涌,如大江大河气势汹汹,无穷无尽。
“韵儿,临渊哥哥梦里都是你做新娘子的模样,我们拜天地,揭盖头,结发,饮合卺酒。
还有……洞房花烛……”
京都那边,苏嬷嬷和母亲已经在替他过三媒六聘,只等回去,他亲自三拜九叩上门求娶。
“再等等我,不会太久!”
凤玄尘不信什么好事多磨,只怕夜长梦多,娶韵儿乃他人生头等大事,绝不多等一刻。
长指轻触微蹙的眉心。
“我是不是该庆幸,没有过早地让你爱上我,否则这种相思与担忧的苦,你得为临渊哥哥吃多少年呢?”
至少,韵儿没有为他两次重伤痛苦,没有见过他奄奄一息的样子,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