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儿,就这一次,最后一次,以后临渊哥哥绝不离开你半步!”
……
“洛公子,月亮真的可以带你见到他吗?”
如果可以,她也想拜一拜,让月亮代她见一见临渊,陪着他上战场。
虞韵终于懂了。
鼠状元的香囊是怎么一点点变旧的?
旧到绣线松散,痕迹斑斑,然后被一只极好的锦袋,小心翼翼包裹保护起来。
她的临渊站在月色里,握着香囊思念千里之外的她,一站就是八年。
她尝一次已经吃疼入骨。
他是怎么一夜一夜熬过来的?
怎么克制得住呀?
洛绾轻没有回答。
凤玄尘临走时交代过,不能让虞韵耗费心神,否则寒症会加重。
“你们有将来,与其问月亮,不如先给自己绣好红盖头。
咱们朝凤的规矩,女人的嫁衣和盖头,是要自己动手缝制的。”
曾经,她的绣了一半,用的是他最喜欢的红芍药,最后消失在灭门大火里。
“想过绣什么花色吗?”
“嗯。”
虞韵收回思绪,压下心头酸涩苦楚,她不该如此任性,让临渊挂心。
周围一定有他安排的护卫,随时把她的消息传给他。
若是临渊知道她如此不爱惜自己,思念伤神,该如何安心打仗?
“临渊喜欢红梅,凌寒独自开,不争不抢,也无需他人欣赏,傲雪凌霜。”
喜欢红梅?
呵,是喜欢眼前有红梅根骨神韵的女人吧!
“不错,喜上眉梢寓意极好。”
……
百里之外,凤玄尘勒马停在山包上,从怀里拿出香囊,望着天上圆月。
韵儿站在山洞口送他,眼眶湿润的模样,一遍一遍在脑中回放。
他懂她所有的欲言又止,她的不舍与深情,她的故作坚强。
“韵儿,再等等临渊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