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韵担心地看向凤玄尘,孩子太小,跟着昀灼练骑马能行吗?
“别担心,最多磨破皮,擦点药就好。
男儿马上打天下,这点苦只是开始,身为太子理当修身自强,做万民表率。”
“是!鸣儿谨记皇叔的话。”
孟昀灼看傻子一样看迫不及待表忠心的小笨蛋,被人卖了还在数钱。
小小年纪做什么不好,非得做无趣又吃苦的太子,比他这个“暗河”少主还倒霉。
关键,人还不怎么灵光。
教起来费劲又无趣。
“师兄,快吃饭!”
“……”碗里突然多了一个鸡腿。
“昀灼,用过早膳,把你的衣服脱下来,夫子给你补一下衣服上的破洞。”
“是,谢夫子。”
凤玄尘凉凉扫一眼孟昀灼衣服上的破洞,点个火能点到胸口布料,哼!
小兔崽子,成天闲着没事憋坏水。
韵儿都没有给他补过衣服,休想!
“鸣儿,一会儿夫子给你做个护腿,骑马的时候穿着能避免受伤。”
“真的吗?”
“不需要,孟昀灼会准备,照顾师弟这种小事,他在行。”
凤玄尘毫不犹豫绝了凤鸣空的期待。
“我的王妃是你们的夫子,不是嬷嬷,衣食住行,吃穿用度自己解决。
我们只教你们文治武功,再弄不清边界,去了北疆,上军营里学学规矩。”
虞韵默默低头喝粥,不打算再为这等小事惹临渊不高兴。
凤鸣空疑惑地望着凤玄尘,被他轻轻一扫,立刻乖乖埋头吃东西。
皇叔好可怕,比师兄更霸道不讲道理。
早膳后,孟昀灼得到了一套玄色新衣服,凤鸣空得到一套骑装和护腿。
至于被烧出破洞的衣服,不见踪影。
虞韵接受全副武装,第一次骑上高头大马,凤临渊的坐骑惊鸿。
一匹通体闪着光泽的枣红马。
“韵儿,坐稳了。”
拥着最爱的女人策马驰骋,凤玄尘肖想了很多年,终于得偿所愿了。
他轻夹马腹,环紧怀里女扮男装的小公子,缓缓跑动起来。
“师兄,我们快一点儿,夫子都走了。”
孟昀灼嚼碎嘴里的树叶,啐一口吐掉,嫌弃地扫过凤鸣空,麻烦!
“啊——”
下一秒,随手拎起他的手臂,把人丢上马背,翻身上去。
“驾——”
“哇——好高啊!师兄,跑快一点。”
“闭嘴,抓着缰绳自己骑,我只带你一炷香,之后马归你。”
“啊?好!”
黑色骏马嗖地超过枣红马,扬长而去。
“临渊,快追上他们。”
虞韵有些担心两个孩子的安危,外头盯着鸣儿和临渊的人太多了。
“好,韵儿抱紧我!”
凤玄尘调整虞昀坐姿,跨坐改成侧坐,将人彻底护在怀里,不受凛冽寒风吹打。
随后轻喝一声,“驾!”
速度骤然加快,虞韵下意识用力抱紧凤玄尘的腰,与他保持同一个颠簸频率。
马蹄哒哒声里,他成了她仅有的依靠,一切淡去,只剩下彼此。
凤玄尘选择骑马,便是为了避开闲杂人,与他的小王妃享受亲密无间的二人时空。
此刻,韵儿乖乖躲在他怀里,全身心依赖他,抱紧他,柔软又娇弱。
太美了!
比梦里任何一次共乘都美妙。
他缓缓收紧手臂,拥紧他的宝贝疙瘩。
“驾——”